周树人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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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树人怎么死的
周树人怎么死的

周树人怎么死的
在“爱国”青年表演各种反日闹剧的时候,有人重提三年前炒得沸沸扬扬的日本医生须藤谋害鲁迅的“逸事”,以证明日本人的阴毒,可见鲁迅“死因之谜”至今仍是“悬案”.在鲁迅冥诞(九月)和忌日(十月)的时辰,有必要说说这件“公案”.
二零零一年,周海婴在《鲁迅和我七十年》里旧事重提,介绍周建人和许广平生前怀疑给鲁迅看病的日本医生须藤可能谋害了鲁迅,有以下几个疑点:
一、 鲁迅临死前,美国友人史沫特莱请一位美国肺科专家邓恩医生来会
诊,邓医生检查之后认为:病人的肋膜里边积水,现在就开始治疗、休养,至少可活十年;如果不这样做,不出半年就死.邓医生的诊断是结核性肋膜炎,而须藤医生则一口否定,直到一个多月后才承认,并开始抽积水.孰料邓医生的诊断颇为准确,十月份父亲就去世了,距他的会诊,恰好半年.
二、须藤医生曾代表日本方面邀请鲁迅到日本去治疗,遭到鲁迅断然拒
绝,说:“日本我是不去的!”是否由此而引起日本某个方面做出什么决定呢?
三、 藤医生在鲁迅去世后,周海婴再也没有遇到过他.解放后,许广平几
次东渡访问日本,曾见到许多旧日的老朋友,奇怪的是,其中却没有须藤医生,不符合日本人重礼仪的习惯.
四、 须藤医生是日本“乌龙会”的副会长,这是个“在乡军人”团体,性
质是侵略中国的,所以这个医生不大靠得住.
周海婴本人“怀疑的一点是:须藤似乎是故意在对父亲的病采取拖延行为,因为在那个时代,即使并不太重的病症,只要有需要,经济上又许可,即可送入医院治疗.须藤为什么没有提出这样的建议,而只让父亲挨在家里消极等死?”
有鲁迅儿子身份的周海婴的怀疑,给人们一个应该“宁信其有”的直觉.
鲁迅死因早有定论
读上文时我不由一愣,不无亵渎周海婴感情的认为,这个看似惊人发现的“新鲜”话题,更可能是“斧声烛影”.
八十年代我在上海一家医院工作,每月一次参加全市疑难爱克斯光胸片的讨论会,有一天读完片闲聊,读片主持人上海第六人民医院的放射科专家、年近八十的周仲老先生说,最近接受邀请去读鲁迅生前的胸片,从鲁迅的一系列片子看,他当时患肺结核并伴有严重肺气肿,最后促发气胸,造成鲁迅卒死.
当时周仲老医生没提日本医生须藤的问题,我们在座的几十位老中青肺科医生也没人作此怀疑或联想.因为气胸是肺脏和脏层胸膜破裂后,空气随呼吸进入负压的胸腔,使胸腔变成高压,肺因无法扩张而萎缩并压迫心脏,导致心肺衰竭,不及时抢救就会很快死亡.由于误诊或延误治疗而死亡的气胸病人至今还有发生,在鲁迅的时代就更多了,只因鲁迅是名人,就招来更多的关注和疑问.
怕自己的记忆有误,我上网查找核实.果然有记载,确切时间是一九八四年,上海鲁迅纪念馆组织几位著名的肺科和放射科专家对鲁迅的X光胸片进行会诊,就是周仲老先生说的那回事.
然而,上海鲁迅纪念馆负责人在回应《鲁迅和我七十年》的疑问时,回顾了当年专家会诊的一致意见——鲁迅死于气胸后,又说,专家们认为,须藤作为一个守护在病人身边、相当于“专职医生”的人,很难洗脱“故意不抢救”的嫌疑.最后,负责人没澄清鲁迅之死的原因,反而得出“鲁迅之死的谜团愈来愈大”的结论,还“准备在适当时候组织力量,深入探讨研究.还要请一些有正义感的日本学者介入此事,调查须藤的身份.”
鲁迅笔下的须藤
事情真的那么诡谲迷离吗?
关于日本医生须藤和美国医生邓恩,鲁迅在杂文《死》中有过详细的介绍,抄录在此:“原先是仍如每次的生病一样,一任着日本的S医师〔指须藤〕的诊治的.他虽不是肺病专家,然而年纪大,经验多,从习医的时期说,是我的前辈,又极熟识,肯说话.自然,医师对于病人,纵使怎样熟识,说话是还是有限度的,但是他至少已经给了我两三回警告,不过我仍然不以为意,也没有转告别人.大约实在是日子太久,病象太险了的缘故罢,几个朋友暗自协商定局,请了美国的D医师〔指邓恩〕来诊察了.他是在上海的唯一的欧洲的肺病专家,经过打诊(应为“叩诊”之误,笔者注),用听诊之后,虽然誉我为最能抵抗疾病的典型的中国人,然而也宣告了我的就要灭亡;并且说,倘是欧洲人,则在五年前已经死掉.这判决使善感的朋友们下泪.我也没有请他开方,因为我想,他的医学从欧洲学来,一定没有学过给死了五年的病人开方的法子.”
鲁迅对须藤和邓恩的描述,回答了周建人和许广平的“疑问”.须藤没有像周建人和许广平讲述的那么消极,他给过鲁迅“两三回警告,” 并没故意拖延行为,倒是鲁迅本人“仍然不以为意”,并在另外的场合表示不去医院在家治疗,可以不影响看书写作,显见是他本人选择了“在家等死”;而邓恩说鲁迅这样的病人“倘是欧洲人,则在五年前已经死掉.”虽然不无赞赏鼓励鲁迅的意思,但和周海婴引他的话:鲁迅“现在就开始治疗、休养,至少可活十年”也有矛盾,所以鲁迅幽默地婉拒邓恩给自己开方子,因他“一定没有学过给死了五年的病人开方的法子.”
从鲁迅这段文章的语气可以看出,鲁迅对须藤和邓恩态度恰恰和周建人和许广平的回忆相反,对“极熟识”的须藤是尊敬中带着歉意(没遵从他的医疗指导);对邓恩却是幽默中含有讽刺.周海婴不会没读过鲁迅这篇文章吧,那么在周建人和许广平的回忆和鲁迅的文字有出入时,毫无疑问,应该以鲁迅的记录为准,因为鲁迅自己学过医,虽然最后没当成医生,像肺结核这种常见病,翻翻书也不难了解,同样理由,鲁迅和须藤相处近五年,须藤做了什么手脚又能岂能瞒过鲁迅,那不是怀疑鲁迅的智商么?此外,有人统计,仅从一九三三年起,鲁迅日记中提到须藤的地方有近二百处,还记录了鲁迅和须藤除了医患关系,还互相宴请,互赠礼品,是无话不谈的朋友.
最关键的是,鲁迅死于气胸,它虽在鲁迅原有的病变基础上发生,但并非必然,而是偶然的,所以鲁迅的死,既不证明是须藤“治疗不当的结果”,也不说明邓恩预测“如果不这样做,不出半年就死”的高明.
从医学上分析鲁迅的真正死因,就可以完全排除须藤谋害鲁迅的可能性.
须藤的医疗过失
那么,须藤有问题吗?有的.
关于鲁迅发生气胸的情景,周海婴披露,据日本友人鹿地亘回忆,鲁迅逝世前一天曾步行到他寓所访谈,离去已是傍晚时分.那时天气转冷,以至当晚鲁迅就气喘不止,并不断加剧.内山完造在《忆鲁迅先生》中这样描述:“这时,须藤医生来了,说是不但哮喘总没有好,而且好像已经变成心脏性哮喘.”须藤自己吃不住了,赶紧开车去福民医院接松井博士诊察,偏巧博士因为礼拜天的缘故,不在家.来回折腾,贻误了治疗时机,不过半天时间鲁迅就告别了人世.
须藤的最大问题就是医术欠佳,正如鲁迅指出的,他不是肺科专科医生,但即便是内科医生,常年为鲁迅看病,根据肺结核和肺气肿的并发症,结合鲁迅当时的症状,也应该考虑到有发生“气胸”的可能,但他却诊断为“心脏性哮喘”,诊断错了,治疗当然不对路了.“心脏性哮喘”还能用药缓解,而“气胸”需要做胸腔穿刺甚至打洞等手术,在家里根本无法实施,须藤却没有及时送鲁迅去医院急救,致使鲁迅不治而亡.
须藤再笨,事后也因知道自己误诊所致的严重后果,鉴于鲁迅在中国的影响,他没有勇气承担责任,只能选择逃跑(有人指出,须藤在鲁迅去世后,也并非如周海婴书中所说完全销声匿迹了,他写过一篇《医学者所见的鲁迅先生》纪念文章,登载在《作家》1936年11月号).五十年代许广平去日本访问,须藤当然没脸面去见她,万一谈起鲁迅的治疗问题如何回答?除非去向她认错,否则他只能回避.
须藤,全名叫须藤五百叁,是日俄战争期间的军医.日俄战争结束之后,他留在了中国,在上海行医,并不是日军侵华战争期间的军医.“乌龙会”是日本退伍军人的团体,上海鲁迅纪念馆的研究证明,须藤确实是“乌龙会”成员,
但无法证明“乌龙会”敌视鲁迅.
周海婴怀疑的失据和矛盾
即使不从医学角度断言,周海婴的怀疑也是经不起推敲的,已有人对此提出不同意见.其中秋石的“爱护鲁迅是我们共同的道义——质疑《鲁迅与我七十年》中鲁迅之死因”(《中华读书报》2002年10月24日)和符杰祥的“鲁迅的‘病’与‘死’”(粤海风2003年第一期),都对周海婴提出的“死因之谜”作了详尽的有说服力的反驳和批评.
耐人寻味的是,通观《鲁迅与我七十年》全篇,周海婴基本上采取述而不作的态度,文字朴素平实,感情真挚动人,唯一例外的是,在表述须藤有谋害鲁迅嫌疑时,措辞强烈,明显带有感情用事的色彩.不料,北京鲁迅博物馆馆长陈蔌渝告诉记者,自己曾受周海婴之托发表过一个声明,说鲁迅死于政治谋杀是没有根据的.但周海婴回应说已经忘记那个声明的内容了.
周海婴忘了自己曾作过的声明是可能的,甚至在发现新的证据后推翻自己已做的结论也是允许的,问题是,鲁迅本人的著作包括日记还在,白纸黑字上写着他和须藤的关系,周海婴为什么在这个问题上仍然“执迷不悟”?而且在陈述时表现得那么主观呢?
强调“谋害”嫌疑的背景
只要看《鲁迅与我七十年》写作于九十年代末,成书于二零零一年,就可以大致推测出“嫌疑”背后的原由.
这段时间正是国内第二波“反省”鲁迅的时期,在正式出版物上,包括不少知名作家都撰文否定鲁迅的文学和思想价值,指责鲁迅“偏执”“激进”“缺乏宽容”;到了可以更自由发挥的网上,有人干脆袭用或重复三十年代小报的手法,写各种贴子攻击漫骂鲁迅.其中最蛊惑人心的杀手锏就是,怀疑鲁迅和日本关系暧昧,他们例数鲁迅的一系列“罪证”:鲁迅最要好的朋友内山完造是特务,内山书店是日本情报机关,所以一九三二年一月二十八日日本人进攻上海时,十九路军在浴血奋战,鲁迅却躲进了内山书店;鲁迅连看病都找日本医生,这样的鲁迅几乎不写抗日文章就不奇怪了.
作为鲁迅的儿子,周海婴虽然愤怒也无法正面反击,因为这种妄言既不出之官方,又非来之文化界主流,他只能不屑一顾的沉默,但潜意识里还是接受了这股无形的压力,所以写回忆录时“不知不觉”地重提早已澄清的须藤谋杀鲁迅的嫌疑,只要这个嫌疑成立,任何诋毁鲁迅和日本有瓜葛的言论就可以不攻自破了.
连鲁迅的研究者和传人都受这种舆论影响.
为《鲁迅与我七十年》作序的著名学者王元化在回答询问时说:“鲁迅死于谋杀,是可能的.”
中国鲁迅研究会会长林非说,周海婴这个人我很清楚,他是一个非常严肃、老实的人,不会随随便便说话.周海婴的看法值得注意.
这些鲁迅的坚决捍卫者,为撇清鲁迅的嫌疑,都不去核实他们读得滚瓜烂熟的鲁迅原文和日记了.他们毫不犹豫地附和周海婴,因为周海婴怀疑的对象是日本人,如今反日又是民间舆论的主流,凡是针对日本人的事,即使过火些也没人说他们错,也不用讲什么道理,更不必拘泥事实和历史.
原载《动向》2004年第十期
补叙:周海婴在《鲁迅与我七十年》有一段话:“说来也许奇怪,父亲去世前两天,我下午放学回家,突然耳朵里听到遥远空中有人对我说:‘你爸爸要死啦!’这句话非常清晰,我大为惊讶,急忙环顾四周,附近并没有什么人.但这句话却异常鲜明地送入我的耳鼓.一个七岁的人就产生幻听,而且在此后这么多年再也不曾发生过,这真是一个不解之谜.”

病死的

一八八一年 一岁
八月初三(公历9月25日),生于浙江绍兴城内东昌坊口。姓周名樟寿,字豫山、豫亭、豫才。
一八八六年 六岁
是年入塾,从叔祖玉田先生初诵《鉴略》。
其五六岁时,宗党皆呼之曰“胡羊尾巴”。誉其小而灵活也。
一八八八年 八岁
十一月,以妹端生十月即夭,当其病笃时,先生在屋隅暗泣,母太夫人询其何故,答曰:“为妹妹啦。”
是岁一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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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八一年 一岁
八月初三(公历9月25日),生于浙江绍兴城内东昌坊口。姓周名樟寿,字豫山、豫亭、豫才。
一八八六年 六岁
是年入塾,从叔祖玉田先生初诵《鉴略》。
其五六岁时,宗党皆呼之曰“胡羊尾巴”。誉其小而灵活也。
一八八八年 八岁
十一月,以妹端生十月即夭,当其病笃时,先生在屋隅暗泣,母太夫人询其何故,答曰:“为妹妹啦。”
是岁一日,本家长辈相聚推牌九,父伯宜亦与焉。先生在旁默视,从伯慰农先生因询之曰:“汝愿何人得赢?”先生立即对曰:“愿大家均赢。”
一八九二年 十二岁
正月,往三味书屋从寿镜吾先生怀鉴读。
在塾中,喜乘闲描画,并搜集图画,而对于二十四孝图之“老莱娱亲”、“郭巨埋儿”独生反感。先生外家为安桥头鲁姓,聚族而居,幼时常随母太夫人前往,在乡村与大自然相接触,影响甚大。《社戏》中所描写者,皆安桥头一带之景色,时正十一二岁也。外家后迁皇甫庄、小皋步等处。
十二月三十日曾祖母戴太君卒,年七十九。
一八九三年 十三岁
三月祖父介孚公丁忧,自北京归。
秋,介孚公因事下狱,父伯宜公又抱重病,家产中落,出入于质铺及药店者累年。
一八九六年 十六岁
九月初六日父伯宜公卒,年三十七。父卒后,家境益艰。
一八九八年 十八岁
闰三月,往南京考入江南水师学堂,改名树人。
一八九九年 十九岁
正月,改入江南陆师学堂附设路矿学堂,对于功课并不温习,而每逢考试辄列前茅。课余辄读译本新书,尤好小说,时或外出骑马。
一九零一年 二十一岁
十二月,路矿学堂毕业。
一九零二年 二十二岁
二月,由江南督练公所派赴日本留学,入东京弘文学院。课余喜读哲学与文艺之书,尤注意于人性及国民性问题。
一九零三年 二十三岁
是年为《浙江潮》杂志撰文。秋,译《月界旅行》毕。
一九零四年 二十四岁
六月初一日,祖父介孚公卒,年六十八。
八月,往仙台入医学专门学校肄业。
一九零六年 二十六岁
六月回家,与山阴朱女士结婚。同月,复赴日本,在东京研究文艺,中止学医。
一九零七年 二十七年
是年夏,拟创办文艺杂志,名曰《新生》,以费绌未印,后为《河南》杂志撰文。
一九零八年 二十八岁
是年从章太炎先生炳麟学,为“光复会”会员,并与二弟作人译域外小说。
一九零九年 二十九岁
是年辑印《域外小说集》二册。六月归国,任浙江两级师范学堂生理学化学教员。
一九一零年 三十岁
四月初五日祖母蒋太君卒,年六十九。
八月,任绍兴中学堂教员兼监学。
一九一一年 三十一岁
九月绍兴光复,任绍兴师范学校校长。
冬,写成第一篇试作小说《怀旧》,阅二年始发表于《小说月报》第四卷第一号。
一九一二年 三十二岁
一月一日,临时政府成立于南京,应教育总长蔡元培之招,任教育部部员。
五月,航海抵北京,住宣武门外南半截胡同绍兴会馆藤花馆,任教育部社会教育司第一科科长。
八月任命为教育部佥事。是月公余纂辑谢承《后汉书》。
一九一三年 三十三岁
六月,请假由津浦路回家省亲,
八月由海道返京。
十月,公余校《嵇康集》。
一九一四年 三十四岁
是年公余研究佛经。
一九一五年 三十五岁
一月辑成《会稽郡故书杂集》一册,用二弟作人名印行。同月刻《百喻经》成。
是年公余喜搜集并研究金石拓本。
一九一六年 三十六岁
五月,移居会馆补树书屋。
十二月,请假由津浦路归省。
是年仍搜集研究造象及墓志拓本。
一九一七年 三十七岁
一月初,返北京。
七月初,因张勋复辟乱作,愤而离职,同月乱平即返部。
是年仍搜集研究拓本。
一九一八年 三十八岁
自四月开始创作以后,源源不绝,其第一篇小说《狂人日记》,以鲁迅为笔名,载在《新青年》第四卷第五号,掊击家族制度与礼教之弊害,实为文学革命思想之急先锋。是年仍搜罗研究拓本。
一九一九年 三十九岁
一月发表关于爱情之意见,题曰《随感录四十》,载在《新青年》第六卷第一号,后收入杂感录《热风》。
八月,买公用库八道湾屋成,
十月发表关于改革家庭与解放子女之意见,题曰《我们现在怎样做父亲》,载《新青年》第六卷第六号,后收入论文集《坟》。
十一月修缮之事略备,与二弟作人俱移入。
十二月请假经津浦路归省,奉母偕三弟建人来京。是年仍搜罗研究拓本。
一九二零年 四十岁
一月,译成日本武者小路实笃著戏曲《一个青年的梦》。
十月,译成俄国阿尔志跋绥夫著小说《工人绥惠略夫》。
是年秋季起,兼任北京大学及北京高等师范学校讲师。
是年仍研究金石拓本。
一九二一年 四十一岁
二三月又校《嵇康集》。仍兼任北京大学,北京高等师范学校讲师。
一九二二年 四十二岁
二月八月又校《嵇康集》。
五月译成俄国爱罗先珂著童话剧《桃色的云》。仍兼任北京大学,北京高等师范学校讲师。
一九二三年 四十三岁
八月迁居砖塔胡同六十一号。
九月小说第一集《呐喊》印成。
十二月买阜成门内西三条胡同二十一号屋。同月,《中国小说史略》上卷印成。
是年秋起,兼任北京大学,北京师范大学,北京女子高等师范学校及世界语专门学校讲师。
一九二四年 四十四岁
五月,移居西三条胡同新屋。
六月,《中国小说史略》下卷印成。同月又校《嵇康集》,并撰校正《嵇康集》序。
七月住西安讲演,
八月返京。
十月译成日本厨川白村著论文《苦闷的象征》。
仍兼任北京大学,北京师范大学,北京女子高等师范学校及世界语专门学校讲师。
是年冬为《语丝》周刊撰文。
一九二五年 四十五岁
八月,因教育总长章士钊非法解散北京女子师范大学,先生与多数教职员有校务维持会之组织,被章士钊违法免职。
十一月,杂感第一集《热风》印成。
十二月译成日本厨川白村著《出了象牙之塔》。
是年仍为《语丝》撰文,并编辑《国民新报》副刊及《莽原》杂志。
是年秋起,兼任北京大学,北京女子师范大学,中国大学讲师,黎明中学教员。
一九二六年 四十六岁
一月女子师范大学恢复,新校长易培基就职,先生始卸却职责。同月教育部佥事恢复,到部任事。
三月,“三一八”惨案后,避难入山本医院,德国医院,法国医院等,至五月始回寓。
七月起,逐日往中央公园,与齐宗颐同译《小约翰》。
八月底,离北京向厦门,任厦门大学文科教授。
九月《彷徨》印成。
十二月因不满于学校,辞职。
一九二七年 四十七岁
一月至广州,任中山大学文学系主任兼教务主任。
二月往香港演说,题为:《无声的中国》,次日演题:《老调子已经唱完!》。
三月黄花节,往岭南大学讲演。同日移居白云楼。
四月至黄埔政治学校讲演。十五日,赴中山大学各主任紧急会议,营救被捕学生,无效,辞职。
七月演讲于知用中学,及市教育局主持之“学术讲演会”,题目为《读书杂谈》,《魏晋风度及文章与药及酒之关系》。
八月开始编纂《唐宋传奇集》。同月《野草》印成。
八日,移寓景云里二十三号,与番禺许广平女士同居。
十月抵上海。沪上学界,闻先生至,纷纷请往讲演,如劳动大学,立达学园,复旦大学,暨南大学,大夏大学,中华大学,光华大学等。
十二月应大学院院长蔡元培之聘,任特约著作员。同月《唐宋传奇集》上册出版。
一九二八年 四十八岁
二月《小约翰》印成。同月为《北新月刊》译《近代美术潮论》,及《语丝》编辑。《唐宋传奇集》下册印成。
五月往江湾实验中学讲演,题曰:《老而不死论》。
六月《思想•山水•人物》译本出。《奔流》创刊号出版。
十一月短评《而已集》印成。
一九二九年 四十九岁
一月与王方仁,崔真吾,柔石等合资印刷文艺书籍及木刻《艺苑朝花》,简称朝花社。
五月《壁下译丛》印成。同月十三,北上省亲。并应燕京大学,北京大学,第二师范学院,第一师范学院等校讲演。
六月五日回抵沪上。同月卢那卡尔斯基作《艺术论》译成出版。
九月二十七日晨,生一男。
十月一日名孩子曰海婴。同月为柔石校订中篇小说《二月》。同月卢那卡尔斯基作《文艺与批评》译本印成。
十二月往暨南大学讲演。
一九三零年 五十岁
一月朝花社告终。同月与友人合编《萌芽》月刊出版。开始译《毁灭》。
二月“自由大同盟”开成立会。
三月二日参加“左翼作家连盟成立会”。此时浙江省党部呈请通缉“反动文人鲁迅”。“自由大同盟”被严压,先生离寓避难。同时牙齿肿痛,全行拨去,易以义齿。四月回寓。与神州光社订约编译《现代文艺丛书》。
五月十二日迁入北四川路楼寓。
八月往“夏期文艺讲习会”讲演。同月译雅各武莱夫长篇小说《十月》讫。
九月为贺非校订《静静的顿河》毕,过劳发热。
同月十七日,在荷兰西菜室,赴数友发起之先生五十岁纪念会。
十月四五两日,与内山完造同开“版画展览会”于北四川路“购买组合”第一店楼上。同月译《药用植物》讫。
十一月修正《中国小说史略》。
一九三一年 五十一岁
一月二十日柔石被逮,先生离寓避难。
二月梅斐尔德《士敏土之图》印成。
同月二十八日回旧寓。
三月,先生主持“左联”机关杂志《前哨》出版。
四月往同文书院讲演,题为:《流氓与文学》。
六月往日人“妇女之友会”讲演。
七月为增田涉讲解《中国小说史略》全部毕。同月往“社会科学研究会”演讲《上海文艺之一瞥》。
八月十七日请内山嘉吉君教学生木刻术,先生亲自翻译,至二十二日毕。二十四日为一八艺社木刻部讲演。
十一月校《嵇康集》以涵芬楼景印宋本。同月《毁灭》制本成。
十二月与友人合编《十字街头》旬刊出版。
一九三二年 五十二岁
一月二十九日遇战事,在火线中。次日避居内山书店。
二月六日,由内山书店友护送至英租界内山支店暂避。
四月编一九二八及二九年短评,名曰:《三闲集》。编一九三○年至三一年杂文,名曰:《二心集》。
五月自录译著书目。
九月编译新俄小说家二十人集上册讫,名曰:《竖琴》。编下册讫,名曰:《一天的工作》。
十月排印《两地书》。
十一月九日,因母病赴平。同月二十二日起,在北京大学,辅仁大学,北平大学,女子文理学院,师范大学,中国大学等校讲演
一九三三年 五十三岁
一月四日蔡元培函邀加入“民权保障同盟会”,被举为执行委员。
二月十七日蔡元培函邀赴宋庆龄宅,欢迎萧伯纳。
三月《鲁迅自选集》出版于天马书店。同月二十七日移书籍于狄思威路,税屋存放。
四月十一日迁居大陆新村九号。
五月十三日至德国领事馆为“法西斯蒂”暴行递抗议书。
六月二十日杨铨被刺,往万国殡仪馆送殓。时有先生亦将不免之说,或阻其行,先生不顾,出不带门匙,以示决绝。
七月,《文学》月刊出版,先生为同人之一。
十月先生编序之《一个人的受难》木刻连环图印成。同月“木刻展览会”假千爱里开会。又短评集《伪自由书》印成。
二十三年(一九三四年) 五十四岁
一月《北平笺谱》出版。
三月校杂文《南腔北调集》,同月印成。
五月,先生编序之木刻《引玉集》出版。
八月编《译文》创刊号。同月二十三日,因熟识者被逮,离寓避难。
十月《木刻纪程》印成。
十二月十四夜脊肉作痛,盗汗。病后大瘦,义齿与齿龈不合。同月短评集《准风月谈》出版。
一九三五年 五十五岁
一月译苏联班台莱夫童话《表》毕。
二月开始译果戈里《死魂灵》。
四月《十竹斋笺谱》第一册印成。
六月编选《新文学大系》小说二集并作导言毕,印成。
九月高尔基作《俄罗斯的童话》译本印成。
十二月编瞿秋白遗著《海上述林》上卷。
十一月续写《故事新编》。
十二月整理《死魂灵百图》木刻本,并作序。
一九三六年 五十六岁
一月肩及胁均大痛。同月二十日与友协办之《海燕》半月刊出版。又校《故事新编》毕,即出书。
二月开始续译《死魂灵》第二部。
三月二日下午骤然气喘。
四月七日往良友公司,为之选定《苏联版画》。同月编《海上述林》下卷。
五月十五日再起病,医云胃疾,自后发热未愈,三十一日,史沫特黎女士引美国邓医生来诊断,病甚危。
六月,从委顿中渐愈,稍能坐立诵读。可略作数十字。同月,病中答访问者O•V•《论现在我们的文学运动》。又《花边文学》印成。
七月,先生编印之《凯绥•珂勒惠支版画选集》出版。
八月,痰中见血,为《中流》创刊号作小文。
十月,体重八十八磅,较八月一日增约二磅。契诃夫作《坏孩子和别的奇闻》译本印成。能偶出看电影及访友小坐。
八日往青年会观第二回“全国木刻流动展览会”。
十七日出访鹿地亘及内山完造。
十八日未明前疾作,气喘不止。
十九日上午五时二十五分逝世。

收起

鲁迅死与1936年10月19日.
鲁迅之子周海婴在《回忆录》里披露,他和周建人、许广平均怀疑鲁迅之死与某日本医生须藤故意延误病情有关。
1984年,上海鲁迅纪念馆组织了一批著名的肺科专家对鲁迅的x光胸片进行会诊。这些x光片拍于鲁迅逝世前4个月。专家们会诊后一致认为,鲁迅确实患有肺结核、肋膜炎,但这不是鲁迅的直接死因,直接死因是肺气肿造成气胸,压迫心脏,从而导致心力衰竭。

全部展开

鲁迅死与1936年10月19日.
鲁迅之子周海婴在《回忆录》里披露,他和周建人、许广平均怀疑鲁迅之死与某日本医生须藤故意延误病情有关。
1984年,上海鲁迅纪念馆组织了一批著名的肺科专家对鲁迅的x光胸片进行会诊。这些x光片拍于鲁迅逝世前4个月。专家们会诊后一致认为,鲁迅确实患有肺结核、肋膜炎,但这不是鲁迅的直接死因,直接死因是肺气肿造成气胸,压迫心脏,从而导致心力衰竭。
据周海婴回忆,当时鲁迅的私人医生须藤并未采取有效措施,结合以往各种疑点和传闻,他认为鲁迅被误诊的可能性是存在的,甚至不排除被政治谋害的可能。
有关人士呼吁,借鲁迅诞辰120周年之机,把鲁迅之死的疑点搞清楚,免成为历史疑案。
假如鲁迅先生不被误诊,他会继续用他如鞭似剑的笔,向敌人投去一支支直插灵魂的投枪。这是人们看完这篇报道后所感受的最大遗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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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的答案太啰嗦了,人家只问他是怎么死的,又不是要借历史书,我看他们是挣分数挣疯掉了!
我提个建议:把最佳答案的名头给我,让这些喜欢长篇大论、不懂装懂的人好好反省反省!
周树人说过:浪费别人的时间等于谋财害命!!!
连什么叫“简明扼要”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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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的答案太啰嗦了,人家只问他是怎么死的,又不是要借历史书,我看他们是挣分数挣疯掉了!
我提个建议:把最佳答案的名头给我,让这些喜欢长篇大论、不懂装懂的人好好反省反省!
周树人说过:浪费别人的时间等于谋财害命!!!
连什么叫“简明扼要”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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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死的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