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史.傅永列传要翻译这篇文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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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史.傅永列传要翻译这篇文言文.
北史.傅永列传
要翻译这篇文言文.

北史.傅永列传要翻译这篇文言文.
傅永,字修期,清河人也.幼随叔父洪仲与张幸自青州入国,寻复南奔.有气
干,拳勇过人,能手执鞍桥,倒立驰骋.年二十余,有友人与之书而不能答,请于
洪仲,洪仲深让之而不为报.永乃发愤读书,涉猎经史,兼有才笔.自东阳禁防为
崔道固城局参军,与道固俱降,入为平齐民.父母并老,饥寒十数年.赖其强于人
事,戮力佣丐,得以存立.晚乃被召,兼治礼郎,诣长安,拜文明太后父燕宣王庙,
赐爵贝丘男,加伏波将军.未几,除中书博士,又改为议郎.转尚书考功郎中,为
大司马从事中郎.寻转都督、任城王澄长史,兼尚书左丞.
王肃之为豫州,以永为建武将军、平南长史.咸阳王禧虑肃难信,言于高祖.
高祖曰:“已选傅修期为其长史,虽威仪不足,而文武有余矣.”肃以永宿士,礼
之甚厚.永亦以肃为高祖眷遇,尽心事之,情义至穆.萧鸾遣将鲁康祚、赵公政众
号一万,侵豫州之太仓口.肃令永勒甲士三千击之.时康祚等军于淮南,永舍淮北
十有余里.永量吴楚之兵,好以斫营为事,即夜分兵二部,出于营外.又以贼若夜
来,必应渡淮之所,以火记其浅处.永既设伏,乃密令人以瓠盛火,渡淮南岸,当
深处置之.教之云:“若有火起,即亦然之.”其夜,康祚、公政等果亲率领,来
斫永营.东西二伏夹击之,康祚等奔趋淮水.火既竞起,不能记其本济,遂望永所
置之火而争渡焉.水深,溺死、斩首者数千级,生擒公政.康祚人马坠淮,晓而获
其尸,斩首,并公政送京师.公政,岐州刺史超宗之从兄也.
时裴叔业率王茂先、李定等来侵楚王戍.永适还州,肃复令大讨之.永将心腹
一人驰诣楚王戍,至即令填塞外堑,夜伏战士一千人于城外.晓而叔业等至江,于
城东列陈,将置长围.永所伏兵于左道击其后军,破之.叔业乃令将佐守所列之陈,
自率精甲数千救之.永上门楼,观叔业南行五六里许,更开门奋击,遂摧破之.叔
业进退失图,于是奔走.左右欲追之,永曰:“弱卒不满三千,彼精甲犹盛,非力
屈而败,自堕吾计中耳.既不测我之虚实,足丧其胆.存此足矣,何假逐之?”获
叔业伞扇鼓幕甲仗万余.两月之中,遂献再捷,高祖嘉之,遣谒者就豫州策拜永安
远将军、镇南府长史、汝南太守、贝丘县开国男,食邑二百户.高祖每叹曰:“上
马能击贼,下马作露布,唯傅修期耳.”
裴叔业又围涡阳,时高祖在豫州,遣永为统军,与高聪、刘藻、成道益、任莫
问等往救之.军将逼贼,永曰:“先深沟固垒,然后图之.”聪等不从,裁营辎重,
便击之,一战而败.聪等弃甲,径奔悬瓠.永独收散卒徐还,贼追至,又设伏击之,
挫其锋锐.四军之兵,多赖之以免.永至悬瓠,高祖俱锁之.聪、藻徙为边民,永
免官爵而已.不经旬日,诏曰:“修期在后少有擒杀,可扬武将军、汝阴镇将,带
汝阴太守.”
景明初,裴叔业将以寿春归国,密通于永,永具表闻.及将迎纳,诏永为统军,
与杨大眼、奚康生等诸军俱入寿春.同日而永在后,故康生、大眼二人并赏列土,
永唯清河男.
萧宝卷将陈伯之侵逼寿春,沿淮为寇.时司徒、彭城王勰,广陵侯元衍同镇寿
春,以九江初附,人情未洽,兼台援不至,深以为忧.诏遣永为统军,领汝阴之兵
三千人先援之.永总勒士卒,水陆俱下,而淮水口伯之防之甚固.永去二十余里,
牵船上汝南岸,以水牛挽之,直南超淮,下船便渡.适上南岸,贼军亦及.会时已
夜,永乃潜进,晓达寿春城下.勰、衍闻外有军,共上门楼观望,然不意永至.永
免胄,乃信之,遂引永上.勰谓永曰:“北望以久,恐洛阳难复可见.不意卿能至
也.”勰令永引军入城.永曰:“执兵被甲,固敌是求,若如教旨,便共殿下同被
围守,岂是救援之意?”遂孤军城外,与勰并势以击伯之,频有克捷.
中山王英之征义阳,永为宁朔将军、统军、当长围遏其南门.萧衍将马仙卑
连营稍进,规解城围.永谓英曰:“凶竖豕突,意在决战.雅山形要,宜早据之.”
英沉吟未决,永曰:“机者如神,难遇易失,今日不往,明朝必为贼有,虽悔无及.”
英乃分兵,通夜筑城于山上,遣统军张怀等列陈于山下以防之.至晓,仙琕果至,
怀等战败,筑城者悉皆奔退,仙琕乘胜直趋长围,义阳城人复出挑战.永乃分兵付
长史贾思祖,令守营垒,自将马步千人南逆仙琕.擐甲挥戈,单骑先入,唯有军主
蔡三虎副之,余人无有及者.突陈横过,贼射永洞其左股,永拔箭复入,遂大破之,
斩仙琕子.仙琕烧营席卷而遁.英于陈谓永曰:“公伤矣,且还营.”永曰:“昔
汉祖扪足,不欲人知.下官虽微,国家一帅,奈何使虏有伤将之名!”遂与诸军追
之,极夜而返,时年七十余矣.三军莫不壮之.义阳既平,英使司马陆希道为露板,
意谓不可,令永改之.永亦不增文彩,直与之改陈列军仪,处置形要而已.而英深
赏之,叹曰:“观此经算,虽有金城汤池亦不能守矣.”还京复封,永先有男爵,
至是以品不累加,赐帛二千匹.除太中大夫,行秦梁二州事,代邢峦镇汉中.
后还京师,于路除恒农太守,非心所乐.时英东征钟离,连表请永,求以为将,
朝廷不听.永每言曰:“文渊、充国竟何人哉!吾独白首见拘此郡.”深用扼腕.
然于治民非其所长,故在任无多声称.未几,解郡,还为太中大夫,行南青州事,
迁左将军、南兖州刺史.犹能驰射,盘马奋槊.时年逾八十,常讳言老,每自称六
十九.还京,拜平东将军、光禄大夫.熙平元年卒,年八十三.赠安东将军、齐州
刺史.
永尝登北邙,于平坦处奋槊跃马,盘旋瞻望,有终焉之志.远慕杜预,近好李
冲、王肃,欲葬附其墓,遂买左右地数顷,遗敕子叔伟曰:“此吾之永宅也.”永
妻贾氏留于本乡,永至代都,娶妾冯氏,生叔伟及数女.贾后归平城,无男,唯一
女.冯恃子事贾无礼,叔伟亦奉贾不顺,贾常忿之.冯先永亡,及永之卒,叔伟称
父命欲葬北邙.贾疑叔伟将以冯合葬,贾遂求归葬永于所封贝丘县.事经司徒,司
徒胡国珍本与永同经征役,感其所慕,许叔伟葬焉.贾乃邀诉灵太后,灵太后遂从
贾意.事经朝堂,国珍理不能得,乃葬于东清河.又永昔营宅兆,葬父母于旧乡,
贾于此强徙之,与永同处,永宗亲不能抑.葬已数十年矣,棺为桑枣根所绕束,去
地尺余,甚为周固,以斧斩斫,出之于坎,时人咸怪.未三年而叔伟亡.
叔伟,九岁为州主簿.及长,膂力过人,弯弓三百斤,左右驰射,又能立马上
与人角骋.见者以为得永之武而不得永文也.正光中,叔伟子丰生袭封.
傅竖眼,本清河人.七世祖伷.伷子遘,石虎太常.祖父融南徙渡河,家于磐
阳,为乡闾所重.性豪爽.有三子,灵庆、灵根、灵越,并有才力.融以此自负,
谓足为一时之雄.尝谓人曰:“吾昨夜梦有一骏马,无堪乘者,人曰:‘何由得人
乘之?’有一人对曰:‘唯有傅灵庆堪乘此马.’又有弓一张,亦无人堪引,人曰:
‘唯有傅灵根可以弯此弓.’又有数纸文书,人皆读不能解,人曰:‘唯傅灵越可
解此文.’融意谓其三子文武才干,堪以驾驭当世.常密谓乡人曰:“汝闻之不?
鬲虫之子有三灵,此图谶之文也.”好事者然之,故豪勇之士多相归附.
刘骏将萧斌、王玄谟寇碻磝,时融始死,玄谟强引灵庆为军主.将攻城,攻车
为城内所烧,灵庆惧军法,诈云伤重,令左右舆之还营,遂与壮士数十骑遁还.斌、
玄谟命追之.左右谏曰:“灵庆兄弟并有雄才,兼其部曲多是壮勇,如彭超、户生
之徒,皆一当数十人,援不虚发,不可逼也.不如缓之.”玄谟乃止.灵庆至家,
遂与二弟匿于山泽之间,时灵庆从叔乾爱为斌法曹参军.斌遣乾爱诱呼之,以腰刀
为信,密令壮健者随之,而乾爱不知斌之欲图灵庆也.既至灵庆间,对坐未久,斌
所遣壮士执灵庆杀之.灵庆将死,与母崔诀,言:“法曹杀人,不可忘也.”
灵根、灵越奔河北.灵越至京师,高宗见而奇之.灵越因说齐民慕化,青州可
平,高宗大悦.拜灵越镇远将军、青州刺史、贝丘子,镇羊兰城;灵根为临齐副将,
镇明潜垒.灵越北入之后,母崔氏遇赦免.刘骏恐灵越在边,扰动三齐,乃以灵越
叔父琰为冀州治中,乾爱为乐陵太守.乐陵与羊兰隔河相对,命琰遣其门生与灵越
婢诈为夫妇投化以招之.灵越与母分离思积,遂与灵根相要南走.灵越与羊兰奋兵
相击,乾爱遣船迎之,得免.灵根差期,不得俱渡,临齐人觉知,锉斩杀之.乾爱
出郡迎灵越,问灵根愆期之状,而灵越殊不应答,但言不知而已.乾爱不以为恶,
敕左右出匣中乌皮裤褶,令灵越代所常服.灵越言不须.乾爱云:“汝岂可著体上
衣服见垣公也?”时垣护之为刺史.灵越奋声言:“垣公!垣公!著此当见南方国
主,岂垣公也!”竟不肯著.及至丹阳,刘骏见而礼之,拜员外郎、兖州司马,带
鲁郡,而乾爱亦迁青、冀司马,带魏郡.后二人俱还建康.灵越意恒欲为兄复仇,
而乾爱初不疑防,知乾爱嗜鸡肉葵菜食,乃为作之,下以毒药,乾爱饭还而卒.
后数年而灵越为太原太守,戍升城.后举兵同刘骏子子勋,子勋以灵越为前军
将军.子勋败,灵越军众散亡,为刘彧将王广之军人所擒,厉声曰:“我傅灵越也,
汝得贼何不即杀!”广之生送诣彧辅国府司马刘勔.勔躬自慰劳,诘其叛逆,对曰:
“九州唱义,岂独在我?”勔又问:“四方阻逆,无战不擒,主上皆加以大恩,即
其才用,卿何不早归天阙,乃逃命草间乎?”灵越答曰:“薛公举兵淮北,威震天
下,不能专任智勇,委付子侄,致败之由,实在于此.然事之始末,备皆参预,人
生归于一死,实无面求活.”勔壮其意,送诣建康.刘彧欲加原宥,灵越辞对如一,
终不回改,乃杀之.
竖眼,即灵越子也.沉毅壮烈,少有父风.入国,镇南王肃见而异之,且奇其
父节,倾心礼敬,表为参军.从肃征伐,累有战功,稍迁给事中、步兵校尉、左中
郎将,常为统军,东西征伐.世宗时为建武将军,讨扬州贼.破之,仍镇于合肥,
萧衍民归之者数千户.
后武兴氐杨集义反叛,推其兄子绍先为主,攻围关城.梁州刺史邢峦遣竖眼讨
之.集义众逆战,频破走之,乘胜追北,仍克武兴.还洛,诏假节,行南兖州事.
竖眼善于绥抚,南人多归之.
转昭武将军、益州刺史.以州初置,境逼巴獠,给羽林虎贲三百人,进号冠军
将军.及高肇伐蜀,假竖眼征虏将军、持节,领步兵三万先讨北巴.萧衍闻大军西
伐,遣其宁州刺史任太洪从阴平偷路入益州北境,欲扰动氐蜀,以绝运路.乘国讳
班师,遂扇诱土民,奄破东洛、除口二戍,因此诈言南军继至,氐蜀信之,翕然从
逆.太洪率氐蜀数千围逼关城,竖眼遣宁朔将军成兴孙讨之.军次白护,太洪遣其
辅国将军任硕北等率众一千,邀险拒战,在虎径南山连置三营.兴孙分遣诸统,随
便掩击,皆破之.太洪又遣军主边昭等率氐蜀三千,攻逼兴孙栅,兴孙力战,为流
矢所中,死.竖眼又遣统军姜喜、季元度从东嵠潜入,回出西岗,邀贼之后,表里
合击,大破之,斩边昭及太洪前部王隆护首.于是太洪及关城五栅一时逃散.
竖眼性既清素,不营产业,衣食之外,俸禄粟帛皆以飨赐夷首,赈恤士卒.抚
蜀人以恩信为本,保境安民,不以小利侵窃.有掠蜀民入境者,皆移送还本土.捡
勒部下,守宰肃然.远近杂夷相率款谒,仰其德化,思为魏民矣.是以蜀民请军者
旬月相继,世宗甚嘉之.肃宗初,屡请解州,乃以元法僧代之.益州民追随恋泣者
数百里.至洛,拜征虏将军、太中大夫.萧衍遣将赵祖悦入屯硖石,以逼寿春.镇
南将军崔亮讨之,以竖眼为持节、镇南军司.
法僧既至,大失民和.萧衍遣其信武将军、衡州刺史张齐,因民心之怨,入寇
晋寿,频陷葭萌、小剑诸戍,进围州城.朝廷以西南为忧,乃驿征竖眼于淮南.既
至,以为右将军、益州刺史,寻加散骑常侍、平西将军、假安西将军、西征都督,
率步骑三千以讨张齐.给铜印千余,须有假职者,听六品以下板之.竖眼既出梁州,
衍冠军将军勾道侍、梁州刺史王太洪等十余将所在拒塞,竖眼三日之中,转战二百
余里,甲不去身,频致九捷.土民统军席广度等处处邀击,斩太洪及衍征虏将军杨
伏锡等首.张齐引兵西退,遂奔葭萌.蜀民闻竖眼复为刺史,人人喜悦,迎于路者
日有百数.竖眼至州,白水以东,民皆宁业.
先是,萧衍信义将军、都统白水诸军事杨兴起,征虏将军李光宗袭据白水旧城.
竖眼遣虎威将军强虬与阴平王杨太赤率众千余,夜渡白水,旦而交战,大败贼军,
斩兴起首,克复旧城.又遣统军傅昙表等大破衍宁朔将军王光昭于阴平.张齐仍阻
白水屯,寇葭萌.竖眼分遣诸将水陆讨之.齐遣其宁朔将军费忻督步骑二千逆来拒
战,军主陈洪起力战破之,乘胜追奔,遂临夹谷

节选
傅永,字修期,清河人也。幼随叔父洪仲自青州入魏,寻复南奔。有气干,拳勇过人,能手执马鞍,倒立驰骋。年二十余,有友人与之书(信)而不能答(有个朋友给他写信,但是他却不会回信),请洪仲,洪仲深让(责备)之而不为报。永乃发愤读书,涉猎经史,兼有才干。帝每叹曰:“上马能击贼,下马作露布(公开的文告),唯傅修期耳。”
译文(部分)
傅永,字修期,是清河人。幼时跟随叔父傅洪仲从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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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选
傅永,字修期,清河人也。幼随叔父洪仲自青州入魏,寻复南奔。有气干,拳勇过人,能手执马鞍,倒立驰骋。年二十余,有友人与之书(信)而不能答(有个朋友给他写信,但是他却不会回信),请洪仲,洪仲深让(责备)之而不为报。永乃发愤读书,涉猎经史,兼有才干。帝每叹曰:“上马能击贼,下马作露布(公开的文告),唯傅修期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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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永,字修期,是清河人。幼时跟随叔父傅洪仲从青州到魏,不久又投奔南方。他很有气魄和才干,勇力过人,能够用手抓住马鞍,倒立在马上驰骋。他二十多岁的时候,有个朋友给他写信,但是他却不会回信,就请教洪仲,洪仲严厉地责备他. ,不帮他回信。傅永于是发奋读书,广泛阅读经书和史书,兼有文韬武略。皇上常赞叹说:“战场上能击退贼兵,平时能作文书,只有傅修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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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永,字修期,清河人也。幼随叔父洪仲与张幸自青州入国,寻复南奔。有气干,拳勇过人,能手执鞍桥,倒立驰骋。年二十余,有友人与之书而不能答,请于洪仲,洪仲深让之而不为报。永乃发愤读书,涉猎经史,兼有才笔。自东阳禁防为崔道固城局参军,与道固俱降,入为平齐民。父母并老,饥寒十数年。赖其强于人事,戮力佣丐,得以存立。晚乃被召,兼治礼郎,诣长安,拜文明太后父燕宣王庙,赐爵贝丘男,加伏波将军。未几,除中书博士,又改为议郎。转尚书考功郎中,为大司马从事中郎。寻转都督、任城王澄长史,兼尚书左丞。
王肃之为豫州,以永为建武将军、平南长史。咸阳王禧虑肃难信,言于高祖。高祖曰:“已选傅修期为其长史,虽威仪不足,而文武有余矣。”肃以永宿士,礼之甚厚。永亦以肃为高祖眷遇,尽心事之,情义至穆。萧鸾遣将鲁康祚、赵公政众号一万,侵豫州之太仓口。肃令永勒甲士三千击之。时康祚等军于淮南,永舍淮北十有余里。永量吴楚之兵,好以斫营为事,即夜分兵二部,出于营外。又以贼若夜来,必应渡淮之所,以火记其浅处。永既设伏,乃密令人以瓠盛火,渡淮南岸,当深处置之。教之云:“若有火起,即亦然之。”其夜,康祚、公政等果亲率领,来斫永营。东西二伏夹击之,康祚等奔趋淮水。火既竞起,不能记其本济,遂望永所置之火而争渡焉。水深,溺死、斩首者数千级,生擒公政。康祚人马坠淮,晓而获其尸,斩首,并公政送京师。公政,岐州刺史超宗之从兄也。
时裴叔业率王茂先、李定等来侵楚王戍。永适还州,肃复令大讨之。永将心腹一人驰诣楚王戍,至即令填塞外堑,夜伏战士一千人于城外。晓而叔业等至江,于城东列陈,将置长围。永所伏兵于左道击其后军,破之。叔业乃令将佐守所列之陈,自率精甲数千救之。永上门楼,观叔业南行五六里许,更开门奋击,遂摧破之。叔业进退失图,于是奔走。左右欲追之,永曰:“弱卒不满三千,彼精甲犹盛,非力屈而败,自堕吾计中耳。既不测我之虚实,足丧其胆。存此足矣,何假逐之?”获叔业伞扇鼓幕甲仗万余。两月之中,遂献再捷,高祖嘉之,遣谒者就豫州策拜永安远将军、镇南府长史、汝南太守、贝丘县开国男,食邑二百户。高祖每叹曰:“上马能击贼,下马作露布,唯傅修期耳。”
裴叔业又围涡阳,时高祖在豫州,遣永为统军,与高聪、刘藻、成道益、任莫问等往救之。军将逼贼,永曰:“先深沟固垒,然后图之。”聪等不从,裁营辎重,便击之,一战而败。聪等弃甲,径奔悬瓠。永独收散卒徐还,贼追至,又设伏击之,挫其锋锐。四军之兵,多赖之以免。永至悬瓠,高祖俱锁之。聪、藻徙为边民,永免官爵而已。不经旬日,诏曰:“修期在后少有擒杀,可扬武将军、汝阴镇将,带汝阴太守。”
景明初,裴叔业将以寿春归国,密通于永,永具表闻。及将迎纳,诏永为统军,与杨大眼、奚康生等诸军俱入寿春。同日而永在后,故康生、大眼二人并赏列土,永唯清河男。
萧宝卷将陈伯之侵逼寿春,沿淮为寇。时司徒、彭城王勰,广陵侯元衍同镇寿春,以九江初附,人情未洽,兼台援不至,深以为忧。诏遣永为统军,领汝阴之兵三千人先援之。永总勒士卒,水陆俱下,而淮水口伯之防之甚固。永去二十余里,牵船上汝南岸,以水牛挽之,直南超淮,下船便渡。适上南岸,贼军亦及。会时已夜,永乃潜进,晓达寿春城下。勰、衍闻外有军,共上门楼观望,然不意永至。永免胄,乃信之,遂引永上。勰谓永曰:“北望以久,恐洛阳难复可见。不意卿能至也。”勰令永引军入城。永曰:“执兵被甲,固敌是求,若如教旨,便共殿下同被围守,岂是救援之意?”遂孤军城外,与勰并势以击伯之,频有克捷。
中山王英之征义阳,永为宁朔将军、统军、当长围遏其南门。萧衍将马仙?卑连营稍进,规解城围。永谓英曰:“凶竖豕突,意在决战。雅山形要,宜早据之。” 英沉吟未决,永曰:“机者如神,难遇易失,今日不往,明朝必为贼有,虽悔无及。”英乃分兵,通夜筑城于山上,遣统军张怀等列陈于山下以防之。至晓,仙琕果至,怀等战败,筑城者悉皆奔退,仙琕乘胜直趋长围,义阳城人复出挑战。永乃分兵付长史贾思祖,令守营垒,自将马步千人南逆仙琕。擐甲挥戈,单骑先入,唯有军主蔡三虎副之,余人无有及者。突陈横过,贼射永洞其左股,永拔箭复入,遂大破之,斩仙琕子。仙琕烧营席卷而遁。英于陈谓永曰:“公伤矣,且还营。”永曰:“昔汉祖扪足,不欲人知。下官虽微,国家一帅,奈何使虏有伤将之名!”遂与诸军追之,极夜而返,时年七十余矣。三军莫不壮之。义阳既平,英使司马陆希道为露板,意谓不可,令永改之。永亦不增文彩,直与之改陈列军仪,处置形要而已。而英深赏之,叹曰:“观此经算,虽有金城汤池亦不能守矣。”还京复封,永先有男爵,至是以品不累加,赐帛二千匹。除太中大夫,行秦梁二州事,代邢峦镇汉中。
后还京师,于路除恒农太守,非心所乐。时英东征钟离,连表请永,求以为将,朝廷不听。永每言曰:“文渊、充国竟何人哉!吾独白首见拘此郡。”深用扼腕。
然于治民非其所长,故在任无多声称。未几,解郡,还为太中大夫,行南青州事,迁左将军、南兖州刺史。犹能驰射,盘马奋槊。时年逾八十,常讳言老,每自称六十九。还京,拜平东将军、光禄大夫。熙平元年卒,年八十三。赠安东将军、齐州刺史。
永尝登北邙,于平坦处奋槊跃马,盘旋瞻望,有终焉之志。远慕杜预,近好李冲、王肃,欲葬附其墓,遂买左右地数顷,遗敕子叔伟曰:“此吾之永宅也。”永妻贾氏留于本乡,永至代都,娶妾冯氏,生叔伟及数女。贾后归平城,无男,唯一女。冯恃子事贾无礼,叔伟亦奉贾不顺,贾常忿之。冯先永亡,及永之卒,叔伟称父命欲葬北邙。贾疑叔伟将以冯合葬,贾遂求归葬永于所封贝丘县。事经司徒,司徒胡国珍本与永同经征役,感其所慕,许叔伟葬焉。贾乃邀诉灵太后,灵太后遂从贾意。事经朝堂,国珍理不能得,乃葬于东清河。又永昔营宅兆,葬父母于旧乡,贾于此强徙之,与永同处,永宗亲不能抑。葬已数十年矣,棺为桑枣根所绕束,去地尺余,甚为周固,以斧斩斫,出之于坎,时人咸怪。未三年而叔伟亡。
叔伟,九岁为州主簿。及长,膂力过人,弯弓三百斤,左右驰射,又能立马上与人角骋。见者以为得永之武而不得永文也。正光中,叔伟子丰生袭封。
傅竖眼,本清河人。七世祖伷。伷子遘,石虎太常。祖父融南徙渡河,家于磐阳,为乡闾所重。性豪爽。有三子,灵庆、灵根、灵越,并有才力。融以此自负,谓足为一时之雄。尝谓人曰:“吾昨夜梦有一骏马,无堪乘者,人曰:‘何由得人乘之?’有一人对曰:‘唯有傅灵庆堪乘此马。’又有弓一张,亦无人堪引,人曰:‘唯有傅灵根可以弯此弓。’又有数纸文书,人皆读不能解,人曰:‘唯傅灵越可解此文。’融意谓其三子文武才干,堪以驾驭当世。常密谓乡人曰:“汝闻之不?鬲虫之子有三灵,此图谶之文也。”好事者然之,故豪勇之士多相归附。
刘骏将萧斌、王玄谟寇碻磝,时融始死,玄谟强引灵庆为军主。将攻城,攻车为城内所烧,灵庆惧军法,诈云伤重,令左右舆之还营,遂与壮士数十骑遁还。斌、玄谟命追之。左右谏曰:“灵庆兄弟并有雄才,兼其部曲多是壮勇,如彭超、户生之徒,皆一当数十人,援不虚发,不可逼也。不如缓之。”玄谟乃止。灵庆至家,遂与二弟匿于山泽之间,时灵庆从叔乾爱为斌法曹参军。斌遣乾爱诱呼之,以腰刀为信,密令壮健者随之,而乾爱不知斌之欲图灵庆也。既至灵庆间,对坐未久,斌所遣壮士执灵庆杀之。灵庆将死,与母崔诀,言:“法曹杀人,不可忘也。”
灵根、灵越奔河北。灵越至京师,高宗见而奇之。灵越因说齐民慕化,青州可平,高宗大悦。拜灵越镇远将军、青州刺史、贝丘子,镇羊兰城;灵根为临齐副将,镇明潜垒。灵越北入之后,母崔氏遇赦免。刘骏恐灵越在边,扰动三齐,乃以灵越叔父琰为冀州治中,乾爱为乐陵太守。乐陵与羊兰隔河相对,命琰遣其门生与灵越婢诈为夫妇投化以招之。灵越与母分离思积,遂与灵根相要南走。灵越与羊兰奋兵相击,乾爱遣船迎之,得免。灵根差期,不得俱渡,临齐人觉知,锉斩杀之。乾爱出郡迎灵越,问灵根愆期之状,而灵越殊不应答,但言不知而已。乾爱不以为恶,敕左右出匣中乌皮裤褶,令灵越代所常服。灵越言不须。乾爱云:“汝岂可著体上衣服见垣公也?”时垣护之为刺史。灵越奋声言:“垣公!垣公!著此当见南方主,岂垣公也!”竟不肯著。及至丹阳,刘骏见而礼之,拜员外郎、兖州司马,带鲁郡,而乾爱亦迁青、冀司马,带魏郡。后二人俱还建康。灵越意恒欲为兄复仇,而乾爱初不疑防,知乾爱嗜鸡肉葵菜食,乃为作之,下以毒药,乾爱饭还而卒。
后数年而灵越为太原太守,戍升城。后举兵同刘骏子子勋,子勋以灵越为前军将军。子勋败,灵越军众散亡,为刘彧将王广之军人所擒,厉声曰:“我傅灵越也,汝得贼何不即杀!”广之生送诣彧辅国府司马刘勔。勔躬自慰劳,诘其叛逆,对曰:“九州唱义,岂独在我?”勔又问:“四方阻逆,无战不擒,主上皆加以大恩,即其才用,卿何不早归天阙,乃逃命草间乎?”灵越答曰:“薛公举兵淮北,威震天下,不能专任智勇,委付子侄,致败之由,实在于此。然事之始末,备皆参预,人生归于一死,实无面求活。”勔壮其意,送诣建康。刘彧欲加原宥,灵越辞对如一,终不回改,乃杀之。
竖眼,即灵越子也。沉毅壮烈,少有父风。入国,镇南王肃见而异之,且奇其父节,倾心礼敬,表为参军。从肃征伐,累有战功,稍迁给事中、步兵校尉、左中郎将,常为统军,东西征伐。世宗时为建武将军,讨扬州贼。破之,仍镇于合肥,萧衍民归之者数千户。
后武兴氐杨集义反叛,推其兄子绍先为主,攻围关城。梁州刺史邢峦遣竖眼讨之。集义众逆战,频破走之,乘胜追北,仍克武兴。还洛,诏假节,行南兖州事。竖眼善于绥抚,南人多归之。
转昭武将军、益州刺史。以州初置,境逼巴獠,给羽林虎贲三百人,进号冠军将军。及高肇伐蜀,假竖眼征虏将军、持节,领步兵三万先讨北巴。萧衍闻大军西伐,遣其宁州刺史任太洪从阴平偷路入益州北境,欲扰动氐蜀,以绝运路。乘国讳班师,遂扇诱土民,奄破东洛、除口二戍,因此诈言南军继至,氐蜀信之,翕然从逆。太洪率氐蜀数千围逼关城,竖眼遣宁朔将军成兴孙讨之。军次白护,太洪遣其辅国将军任硕北等率众一千,邀险拒战,在虎径南山连置三营。兴孙分遣诸统,随便掩击,皆破之。太洪又遣军主边昭等率氐蜀三千,攻逼兴孙栅,兴孙力战,为流矢所中,死。竖眼又遣统军姜喜、季元度从东嵠潜入,回出西岗,邀贼之后,表里合击,大破之,斩边昭及太洪前部王隆护首。于是太洪及关城五栅一时逃散。
竖眼性既清素,不营产业,衣食之外,俸禄粟帛皆以飨赐夷首,赈恤士卒。抚蜀人以恩信为本,保境安民,不以小利侵窃。有掠蜀民入境者,皆移送还本土。捡勒部下,守宰肃然。远近杂夷相率款谒,仰其德化,思为魏民矣。是以蜀民请军者旬月相继,世宗甚嘉之。肃宗初,屡请解州,乃以元法僧代之。益州民追随恋泣者数百里。至洛,拜征虏将军、太中大夫。萧衍遣将赵祖悦入屯硖石,以逼寿春。镇南将军崔亮讨之,以竖眼为持节、镇南军司。
法僧既至,大失民和。萧衍遣其信武将军、衡州刺史张齐,因民心之怨,入寇晋寿,频陷葭萌、小剑诸戍,进围州城。朝廷以西南为忧,乃驿征竖眼于淮南。既至,以为右将军、益州刺史,寻加散骑常侍、平西将军、假安西将军、西征都督,率步骑三千以讨张齐。给铜印千余,须有假职者,听六品以下板之。竖眼既出梁州,衍冠军将军勾道侍、梁州刺史王太洪等十余将所在拒塞,竖眼三日之中,转战二百余里,甲不去身,频致九捷。土民统军席广度等处处邀击,斩太洪及衍征虏将军杨伏锡等首。张齐引兵西退,遂奔葭萌。蜀民闻竖眼复为刺史,人人喜悦,迎于路者日有百数。竖眼至州,白水以东,民皆宁业。
先是,萧衍信义将军、都统白水诸军事杨兴起,征虏将军李光宗袭据白水旧城。竖眼遣虎威将军强虬与阴平王杨太赤率众千余,夜渡白水,旦而交战,大败贼军,斩兴起首,克复旧城。又遣统军傅昙表等大破衍宁朔将军王光昭于阴平。张齐仍阻白水屯,寇葭萌。竖眼分遣诸将水陆讨之。齐遣其宁朔将军费忻督步骑二千逆来拒战,军主陈洪起力战破之,乘胜追奔,遂临夹谷。
译文
北史卷四十五傅永,字修期, 清河人。幼时跟随叔父傅洪仲和张幸从青州进入北魏, 不久又回到南朝。有力气才干,勇猛过人,能用手抓着马鞍, 倒立起身子驰骋。二十多岁时,有位友人给他寄一封书信,他却不会写回信,请求叔父洪仲帮忙。洪仲责怪他不读书, 也不替他写信。傅永便发奋读书, 广泛涉猎经史著作,因而又兼有文采。任崔道固的城局参军,与道固一起投降北魏, 在平齐当平民百姓。父母都年纪高迈,十多年忍受饥寒,全赖傅永精于处事,尽力帮工和借贷,全家才得以生存下来。晚年任奉礼郎,到长安拜谒文明太后的父亲燕宣王的祠庙,被朝廷赐爵为贝丘男,任中书博士。王肃任豫州刺史,朝廷又命傅永任王肃的平南长史。咸阳王元禧担心王肃难以相信他, 把想法告诉了孝文帝, 孝文帝说:“ 已选派傅修期任他的长史,虽然他缺少庄严的容貌举止,但他所具有的文韬武略已足够用了。”王肃把傅永看成资历很深的名士,对他十分尊重; 傅永认为王肃很为孝文帝器重,尽全力替他办事,两人感情十分深厚。南齐将领鲁康祖、赵公政侵犯豫州的太仓口,王肃命傅永率军迎击。傅永估计吴、楚一带的军队好用偷袭这种战术。再则,敌兵如果夜晚来攻,必定在渡过淮河的地方用火作标志, 记下哪里水浅。傅永将士兵埋伏好,又秘密派人用瓢盛上燃火的东西,悄悄渡到南岸, 在水深的地方放置好,对他们说:“ 如果别处有火光亮起, 你们也将火点着。”这天夜里,鲁康祖、赵公政等人果然亲率军队前来偷营。东西两面埋伏的魏军一起夹击敌兵,鲁康祖等人率败兵赶快奔向淮河。河岸上火光四起,他们无法记起原来渡河的地方,便朝傅永派人点燃的火光处争着渡河,南军很多人被深水淹死,被斩杀的有数千人。赵公政被活捉,鲁康祖连人带马掉进淮河中,天亮才找到他的尸体。将他的头颅砍下,和赵公政一起送到京城。这时,南将裴叔业率部将王茂先、李定等侵犯楚王戍,王肃又派傅永领军埋伏在敌后, 先将南军的后军打乱,而后打败了南军。缴获裴叔业军队的仪伞盖、幕帐盔甲等一万多件。两月之间,两次报捷,孝文帝嘉奖他,派使者在豫州封傅永为永安将军、镇南府长史、汝南太守、贝丘县男。孝文帝常赞叹说:“ 上马能够进攻敌人,下马可以起草文告, 惟有傅修期才是这样的文武全才啊!”裴叔业又围攻涡阳。当时,孝文帝正在豫州,派傅永为统军, 与高聪、刘藻、成道益、任莫问等率兵救援。傅永说:“ 我军先深沟固垒, 然后再向敌人进攻。”高聪不听从他的意见,与敌兵一战就遭受失败。高聪等人丢弃武器盔甲,逃向悬瓠。傅永收集逃散的兵卒, 慢慢回军。南军追来,傅永设下伏兵袭击, 挫败了他们的锐气。刘藻受到流放边境的处分,傅永只被免除了官职。不到一旬,朝廷又命他任汝阴的镇将,兼任汝阴太守。景明初年,裴叔业拟献寿春归附北魏,秘密地报告给傅永。为了迎接叔业,朝廷命傅永为统军, 与杨大眼、奚康生等人率领的军队一起进入寿春。同日出发,而傅永入城较晚。所以,奚康生、杨大眼二人都被赏赐有土地,傅永只赐爵为清河男。齐将陈伯之领兵逼进寿春沿淮河而来。当时,司徒彭城王元勰、广陵侯元衍一同镇守寿春。因九江刚刚归附,人心尚不稳定, 再加上援军没有来到, 所以二人深为忧虑。朝廷又命傅永为统军, 率领汝阴的三千兵马先去救援。到寿春城下,元勰让他率军入城驻守,他说:“如若遵照您的意见,我便同殿下您一起被围困,难道是来救援的意思?”便孤军驻扎在城外,与元勰合力进击南军,不断取得胜仗。中山王元英征讨义阳,傅永被任命为宁朔将军、统军,设置围攻的防线,阻挡义阳的南门。齐将马仙王卑连营扎寨,向前推进,准备解除魏军对义阳的包围。傅永便分一部分军队给长史贾思祖,命他守卫营垒,自己率领马步两军一千人,向南迎击马仙王卑的军队,敌兵从高处射击傅永,箭头射进他的大腿,他拔出箭又领兵攻入敌营,将南军打败,马仙王卑烧掉营寨带上军械衣甲逃跑。元英对傅永说:“ 你受伤了,请回营中休息。”他说:“汉高祖脚部受伤,包起来不让别人知道。我虽然地位微贱, 也是国家的一员将领,怎么能让敌人有射伤我军将领的名声!”便与各路军队追击敌人,到深夜才回来,时年已七十多岁,三军听说后,没有不佩服他的。义阳既被平定, 元英让司马陆希道起草文告,,认为内容不好,又让傅永修改。傅永也不增饰文采,直接修改,陈述魏军的威仪,对战机形势的处置, 文英看了,十分欣赏。回到京城,他被授予太中大夫。后来,他任恒农太守,他对这个职务心里很不满意。这时,元英东征钟离,上表请求让傅永任他的大将,朝廷不答应。傅永常叹息说:“马援、赵充国,是如何的老当益壮啊! 而惟独我白首皓发, 被困在这个郡吗?”他在管理民事行政上并不擅长,所以,在任上没有多大政绩。后来,任南兖州刺史,年过八十,还能骑马射箭,盘马挺槊,意气风发, 常忌讳别人说他年纪老,自称六十九岁。回到京城,拜受光禄大夫。去世后,赠封为齐州刺史。傅永曾登上北邙山,在平坦的地方奋枪跃马,扬鞭盘旋,四处瞻望,有把这里作为终身寄托的意思。他远慕晋代的杜预,近重当代的季冲、王肃,想和他们埋葬在一起。便在他们墓地附近买下数顷土地, 对儿子傅叔伟说:“ 这是我死后的葬身之地啊!”傅永的原配妻子贾氏留在家乡,到代都后,他又娶妾冯氏,生下叔伟和几个女儿。贾氏后来也来到平城,没有生儿子,只生了个女儿。冯氏依仗自己生了儿子,对贾氏傲慢无礼,叔伟对贾氏也不恭顺,贾氏常常很气愤。冯氏死在傅永的前面, 叔伟遵照遗命要把父亲葬在北邙, 贾氏怀疑叔伟要求将傅永埋葬在他的封地贝丘县。事情经过司徒裁决,司徒胡国珍很仰慕傅永,同意叔伟将父亲葬在北邙。贾氏又告到灵太后那里。太后听从了她的意见,便葬在东清河。傅永过去曾在家乡买下墓地,将父母葬在那里。贾氏又坚持把他们都迁葬在这里,与傅永埋在一个墓地。傅永的亲属无法制止。傅永的父母已埋葬数十年,棺木被桑树根所缠绕,离地有一尺多,十分牢固。用斧子砍断树根,才从墓坑中把棺材取出,人们都感到很奇怪。傅永臂力过人,能拉开三百斤的大弓,能骑在马上向左右两旁射箭, 还能站在马背上与人奔驰角逐,熟悉的人都认为只见到了他的武功,而没有看到他的文采。
编辑本段人物简介
傅永,字修期。自幼拳勇过人,能手执鞍桥,倒立驰聘。年二十余,又发愤读书,涉猎经史,兼有才笔,曾为崔道固城局参军。以父母老,在家侍亲十数年。后被召为治礼郎,诣长安,赐爵贝丘(今临清)人,加伏波将军。不久,除中书博士,改议郎,转尚书考功郎中,为大司马从事中郎。又转都督、任城王元澄长史,兼尚书左丞。后,王肃之任豫州刺史,以永为建武将军、平南长史。南齐将鲁康祚侵豫州,王肃之令傅永率兵迎击,大获全胜。后又破侵魏之齐将裴叔业,2月再捷。孝文帝称赞说:“上马能击贼,下马作露布,唯傅修期耳。”
拜永为安远将军、镇南府长史、汝南太守、贝丘县开国男,食邑二百户。魏宣武帝时,齐将陈伯之侵寿春(今安徽寿县南),奉命驰援,驻军城外,与城内相呼应,频有克捷。中山王元英征义阳,以永为宁朔将军、统军。时年已70,挥戈披甲,单骑先入,被射伤左股,拔箭复入,大破敌军,斩其将。三军壮之。除太中大夫,行秦、梁二州事,镇汉中。后任恒农太守。不久,还京,为太中大夫,行南青州事,迁左将军、南兖州刺史。时年80,犹能驰射。还拜平东将军、光禄大夫。熙平元年(516)卒,年83。赠安东将军、齐州刺史。
编辑本段注释
1、让:责备
2、露布:公开的文告
3、请:请求
4、书:信
5、乃:于是,就
6、涉略:粗略地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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