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谁知道大学哲学的“苏格拉底与孔子的对话”阿?具体是什么?

来源:学生作业帮助网 编辑:作业帮 时间:2024/05/06 00:54:55

请问谁知道大学哲学的“苏格拉底与孔子的对话”阿?具体是什么?
请问谁知道大学哲学的“苏格拉底与孔子的对话”阿?具体是什么?

请问谁知道大学哲学的“苏格拉底与孔子的对话”阿?具体是什么?
苏:最近好么,孔子?
孔:很好,苏格拉底,你看上去气色不错,这么长的时间未见面,想必你一定有许多新的思考.
苏:是啊,你呢?
孔:我么?虽然对于仁并没有什么新的发现,可是我已经慢慢地习惯于反思自己的各种观点,我在想,我究竟错了一些什么,为什么你一问我就错漏百出,而过去人们却又对我的观念那么尊重和认可呢?
苏:你不愧是东方的哲人啊,孔子,这种反思是一种真正的哲学精神,我相信你正走在一条正确的道路上,依我看,从某种意义上讲,你已经在超越我.
孔:超越?这是什么意思?
苏:我总是自认一无所知,应该说这是一种境界,可是你却在思考:为什么我一无所知?这不是另一个更高的境界么?
孔:哈哈,想不到啊,我无意的思考竟然得到苏格拉底如此高的评价!
苏:孔子,你这样爽朗的笑声我以前可是从来没有听到过啊!
孔:你上次批评我太过于严肃,我也觉得自己这样不妥,又加上太专注思考,所以我就不像过去那样过分关心自己的行为是否符合礼的规范,这样一来,我可能就有点得意忘形了!
苏:这是一件多么自然而又令人愉快的事!我希望今后听到你更加快乐的笑声!
孔:一定会的!
苏:那么,谈谈你的收获吧!
孔:我记得当初我的学生在问我什么是仁的时候,我对他们每个人的回答都是不一样的,事实上,我甚至根本就没有像回答你这样系统地阐述我的观点,每次回答的观点仿佛沙滩上的沙粒,彼此毫无关联!
苏:那么你当时是怎么想的呢?
孔:当某个学生问到我什么是仁的时候,我往往根据他的性格或当时的情形来回答,比如我有一个学生司马牛问我什么是仁,我看他平时讲话特别多,就对他说:“仁就是要少言寡语”.说起来,生活中用如簧的口舌蒙骗欺诈他人的人真是不少,对于这样的人来说,如果少说话危害他人的机会就少得多,也就算是一种仁德吧!
苏:可是,我们已经讨论过啊,未必说话少就是一种仁德啊,更何况说话多少的标准也不好确定!
孔:我也是这样想啊!我把自己认为正确的一种个别的情形说出来,不加任何限定,类推到其他的情形中,大家看上去就成为一种普遍的结论!
苏:你这种普遍的结论是何其多啊!
孔:的确如此!我的最大的问题可能就在于我的表达没有适当地限定,使得我把在某一个个别的情形中的一个判断一说出来就概括许多情形了,这一点我过去从没有意识到.
苏:我同意,我打一个比方你看合适不?
孔:说吧!
苏:这就好比你在家里饥肠辘辘的时候吃到你的妻子烧的让你闻起来香喷喷的鸡肉,你忍不住说:“鸡肉好好吃啊!”可是假如你跟你的弟子在野外也吃到一只烤鸡,但是当时条件不好,鸡烤得半生不熟,于是你对弟子说:“鸡肉真难吃!”这些话对于当时的情形也许是真的,但是,如果要问你到底鸡肉是不是一种好吃的肉,这样的一个问题就是包括一切情形的问题!我们的回答只有包括所有各种情形才是完整的回答!
孔:顺便问一句,那么,你认为鸡肉是不是一种好吃的肉呢?
苏:好吃是一种个人的主观体验,每个人的口味不一样,甚至每只鸡也可能有差异,而且不同厨师加工的技术也不一样,这种情况下,我不认为能作出一个包括一切情形的结论来!
孔:话说回来,可是当时那些关于鸡肉的话也很自然啊,你不能说我说得不真诚,也不能说我当时说得毫无意义!
苏:如果当事人都在场,也知道你所指的一定是哪一只鸡,理解起来就没有什么困难了,不过,你若是把这句话拿来放在现在说,无论是说鸡肉好吃还是不好吃,我一定感到非常奇怪和不理解!
对于第一种情形,如果你这样说:“我某一天在家里吃的妻子烧的鸡肉,当时我很饿,感觉那只鸡烧得真好吃!”这样对于不在现场的其他的人就能较好地理解你的意思.
对于第二种情形,你可以这样说:“我某一天在野外和弟子一起烤的一只鸡因为烤得半生不熟,我吃的时候感觉这只鸡真的很难吃!”
一个普遍的判断,理应该离开特定的语境也能为每个人理解和接受才是合适的!
孔:这恐怕很难!
苏:我们就是为了克服这个困难而来的,不是吗?
孔:想必是的吧!说到不离开特定的语境而讲话,我觉得我过去在语言这方面的问题可真是太大了,远不只是对仁的理解这一个问题.
苏:看来你又有新的发现!
孔:是的,你上次批评我讲话的语法的问题我记得很清楚!
苏:我说你的语言连基本的语法结构都没有,无法让别人清晰地理解你的话!
孔:对啊,我对你的这个说法深以为然!我过后一想,当时的人们可都是这样啊,为什么我们现在理解起来困难,但是当时的人们却没有这么想呢?
苏:讲话的时候与特定的语境联系在一起容易理解一些——又说到了我们的语境!
孔:是啊,我记得有一次子路跟随我出行,落在了后面,遇到一个老丈,用拐杖挑着除草的工具.子路问他:“你看到我的老师吗?”老丈说:“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孰为夫子.”就这句话,让子路和我都猜想了很久,因为它在四体不勤的前面没有加上主语,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指的是老丈自己还是子路或者我啊!这句话的意思看来只有老丈人自己才知道了,他的语境就算子路都不知道,因为他说话的时候心里所指的对象在他的脑海里!咳,说起来这种情况可真是太多了!”
苏:这真是一种不顾及他人的语言习惯啊,完全是自我中心!
孔:对极了,苏格拉底,你这句话算是说到我的心坎上去了!
苏:这句话不算是我的发明,孔子,我最近看了一个叫做皮亚杰的瑞士人写的研究人类的思维发生和发展的规律的书,这个皮亚杰可是我们希腊文明的优秀的继承者,他对人类的理解达到了一种非凡的水准!这个自我中心的观念就是他提出来的!
孔:他怎么说的呢?
苏:他认为所有的人都会经历你所说的这种思维习惯,尤其是在儿童时期,就一定会在思维习惯上表现出这种自我中心的特点,我想,表现在语言表达上就会出现你提到的这种情况吧!
孔:我很想知道自我中心的语言习惯有哪一些表现,看看我的语言是否的确如你所说的那样!
苏:孔子,你现在的批判精神可是越来越强了!好吧,我们一起来看看他所提到的自我中心的语言习惯是怎样的,你听好!
第一点:自我中心的逻辑比演绎较为直觉,较为‘混沌’,即它的推理还没有显露出来,心灵从前提一跳就到了结论而中途并不停顿.
孔:你这里怎么冒出了 “逻辑”“演绎”这样的词?
苏:逻辑指具有某种合理性的思考习惯,虽然你的话离开了特定的语境并不能让别人理解,但是,还是能让处于当时当地的人进行某种程度的交流,所以说它还是有某种程度的合理性!
孔:“演绎”是怎么回事?
苏:这个指的就是我们正要做的工作,我们不是正对“仁”这个概念本身进行思考么?我们希腊文明的继承者们提出了这个概念,我觉得是非常恰当的,当思考离开了具体的情景,而对概念本身进行思考,在皮亚杰看来就是演绎的过程,如果要举一个例子的话,我记得我在前面曾经对你的“孝”进行过演绎的思考,我由你的孝就是爱父母推出孝就是爱一切直系的祖先.
孔:等等,我想想,你当时说,如果我的父母必须孝敬他们的父母,而我又必须孝敬他们的话也就必须孝敬他们的父母也就是我的爷爷奶奶,所以,如果孝就是爱父母就必然意味着爱爷爷奶奶,以此类推,孝的对象包括所有的父母的父母的父母……也就是所有的直系祖先才是合适的!
苏:对啊,这就是演绎的思考方法,我们的思考是从概念“孝敬父母”推到概念“孝敬直系祖先”,这个与生活中的某个具体的人的情形并无不可分割的关联,也就是说这个结论适合一切人,只要你的前提正确就行.
孔:我一直觉得这个方法很奇特,当时给我极大的震撼!
苏:让我们还是回到开始的那句话来吧!你觉得你的推理符合自我中心的这种情况吗?
孔:老实说,的确如此,想想我对“仁”所下的结论吧,除了被学生逼得迫不得已,我从来不跟他们讲任何理由的,不过记得我曾经讲过一次为什么要正名的理由,当时可是被这个鲁莽固执的子路问急了,我才论证了一回,我告诉他我正名的理由是:“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事不成则礼乐不兴,礼乐不兴则刑罚不中,刑罚不中,则民无所措手足.”
苏:我还是没有看出你的论证的推理啊,比如,名不正为什么就言不顺呢,这个内在的联系你不说清楚,没有人能一下子看得出来的!不过,你有这样的一个尝试也算难得了!看得出你的大多数结论是没有任何的推理的,也就是说,你的绝大多数的话不讲任何理由.如果要讲理由,也就是说这是祖宗说的!
孔:我承认你的话是对的,前面我在谈论仁的时候就是这样做的!
苏:我们来看皮亚杰所说的第二点:具有说明作用,乃至具有检验作用的命题并没有什么价值.对整体的洞鉴而不是经过每一明显的辩论步骤便很快产生一种信仰状态和安全感觉.
孔:我同意这种现象也存在在我的观点里面,比方说我一边说“仁者爱人”,但是我还是会说出“唯仁者能好人,能恶人”这样与上面这一句相矛盾的话.对于我来说,这第一句丝毫也没有影响我说第二句话来,除此之外,我一边说仁是安静,一边又说仁是说话慎重,还有许多的其他说法,仿佛对仁这个同一的概念,这些不同的意义可以并存似的.每一个观点都是一种直觉的整体的洞见,没有任何的论证就信以为真.我还真的看不出与我的思考与这种特性有什么不同.
苏:那好,再看看第三点:利用个人的类比格式,同样也利用早期推理的回忆,而这种回忆还控制着当前的推理过程但没有公开的表现出他们的影响.
孔:这句话有点不太好理解啊,不过利用个人的类比格式来进行推理几乎是我每一个观点的方法,因为我在一个地方的观点总是被我类推到差不多所有的场合,这种类比思维是我的思维的主要的特点啊.
苏:第四点是:视觉的图式也起着重要的作用,甚至能够代替证明去支持演绎的推理.
孔:这句话我懂,比方说,我根据我看到的对象来帮助我建立“仁”的观点,看到不同的对象,我就作不同的结论,是这样吗?
苏:我想是吧!——第五点,价值的判断对于自我中心的思想较之对于可以沟通的思想有更大的影响.
孔:我想这句话的意思是说“有用就是真理”,一个自我中心的人,他的思想与个人的喜好关系更密切,如果个人的感情更喜欢某个观点,或者他认为某个观点对自己有利,他可能就不管客观情形而按个人的喜好来判断!我记得我的学生宰予对我的观点喜欢怀疑,我就因为他白天睡觉一事大骂他不成器,朽木不可雕,过后一想,我主要还是因为观点受到了他的挑战,因为他对我倡导的礼制总有点不以为然,而我又不太喜欢像他那种善于思考和辞令的人,感觉自尊受到了伤害,无处发泄,真好有了这个机会就骂出来了,其实他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孩子,我的表现真是让我惭愧啊!
仔细想想,我的观点很多都是从感情出发,毕竟我并没有采用你这样客观理性方法论证它们!
苏:好了,说了这么一大通,你的思维与自我中心的逻辑的表现的确非常吻合,其实真正说来,只要我们讨论中确立了你的思维是自我中心,这些现象的吻合是很自然的事.
孔:对!关键在于我的表达的可沟通性可理解性方面有不少问题!难怪我的学生一天到晚都只知道听我的话,因为他们并不真正理解我所倡导的想法,——其实我自己也没有真正理解.
苏:依你看,这个问题是通过努力就可以弥补的呢还是某些先天存在在你们的语言中呢?
孔:苏格拉底,你不是要搞语言歧视吧!
苏:你怎么会这样想呢?
孔:我们的语言是非常优美的语言,在地球整个东亚地区有着决定性的影响,对整个人类的文明曾经发挥过重要的作用,你去问问日本人韩国人越南人吧,他们如果没有汉字也许还在蒙昧状态呢!
苏:我无意贬低汉字对人类文明的贡献,不过,这并不能代表它就一定是最先进的文字啊,要不然这些国家为什么后来都采用去汉字的政策呢?我这样说也许不完全正确,因为这些国家的选择也可能错,我们不妨看看汉语是否具有自我中心的特点再来评价吧!
孔:可是,一种文字怎么能看得出是否自我中心呢?
苏:我们以它的表达的清晰性来评估,如果他的表达清晰性不如其他的文字比如英文,那么,我们就说它的自我中心化程度较高,你看如何?
孔:好吧,但是这是一个不是一句话就能比较出结果出来的,我觉得应该进行专门的研究!
苏:的确,一门语言的范围非常广泛,我们不可能在短时间有深入的研究.我们只是稍加比较一些明显的区分,就当是给专家们一个提醒好了,我想即使是给他们提供一个思路,也是有意义的!
孔:好吧,从哪里开始?
苏:一个词表达的清晰,我觉得就是在表达不同的意思的时候应该体现出不同的符号形式,不然,就可能产生误会,你说对吗?
孔:这句话不好理解,你能举例说明么?
苏:这么说吧,汉语有时态和词性的变化吗?
孔:没有.
苏:汉语有单数和复数的变化吗?
孔:没有.
苏:汉语语法有主动和被动的变化吗?
孔:没有.
苏:你不觉得这种表达对于理解是非常重要的吗?
孔:我看不出.
苏:我分别举一个例子给你说明一下,你就明白他们的重要性了!鉴于你只懂一点英语,我就举两个中英文的例子比较一下:
看这个关于时态的例子:Two boys woke up and began shouting.翻译成汉语怎么说?
孔:“有两个男孩醒了并开始大叫起来.”
苏:哦,那么汉语里看得出是什么时间发生的事吗?
孔:就字面而言,这件事可能在过去,也可能在说话的时候发生.
苏:不过英语呢?
孔:是过去时.
苏:显然,汉语并没有充分表达出英语包括的时间的内涵,更加模糊.
孔:就算是吧.
苏:词性也可举上例说明,你看在这个句子中“shout”的词性明确为名词性的词,加上了ing,为什么要如此?
孔:我想因为shouting(叫喊)是begin(开始)的描述对象,如果说两个男孩“开始”,那么“开始”什么呢?显然,这个“开始”的动作需要一个描述的对象,既然是描述的对象,它必然是一种存在状态,具有名词的性质也就毫无异议了,但在中文里是没有这样的词性的区分的.
苏:说得太好了,孔子!一个动词很多时候是表达一种运动的状态,不过我们很多时候把运动本身作为一种描述的对象,它具有名词的性质,显然把他们混在一起就非常不合适.
孔:说起来,在汉语无论一个词是承担动词还是名词的角色,字面的表达是完全一样的.
苏:这是不是一种模糊呢?
孔:当然是!
苏:让我们再举一个例子:Paint a picture.
孔:我们习惯说成是“画画”.
苏:你看,你的前一个字是动词,后一个字是名词,但是汉语还是写成一样.——不过我主要想说的是,你的翻译没有指明是一幅画还是许多幅画,没有一个量的说明,对吗?
孔:这个我无任何话好说,的确我们的语言是很少对名词进行量化的,也无可数和不可数之分.
苏:不量化,自然就不清晰!这难道不是一目了然的事么?
孔:我同意,其实这一点我在前面讨论“孝”的时候已经作了反省了.
苏:再举一例:在汉语里“我打败了他”和“我战胜了他”是不是一个意思?
孔:是一个意思.
苏:两个完全相反意思的动词竟然在一个句子里表达出相同的意思,难道你不觉得很滑稽?
孔:是啊,怎么会这样呢?
苏:比较一下英语你就能发现原因,因为在英语里打败一定是被动的表达,是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的.但是你的汉语却没有这样的主动语态和被动语态的区分.
孔:的确如此
苏:最后比较两个句子:I have a pen 和There is a pen.
孔:前者可翻译成:我有一支笔;后者可翻译成:那里有一支笔.
苏:看出不同了吗?
孔:奇怪,在汉语里都是“有”但是在英语里却有时是“have”,有时是“ There is”(单数时)或“there are”(复数时)
苏:你看,“there are”通常指的是一种客观存在,而”have”则指的是主体的拥有,因此是主观的东西,与个人的价值观和需求紧密相连,如果某一刻我不需要它,就可以扔掉它,那么就不是“I have”了,我当然就不可以说“I have”,但是“there are”是随着这个钢笔的不存在才会不使用的.至于说“我有一个想法”(I have a idea.)这种观念的东西更是随着我的这个想法的自我否定而自动消失.更不存在“there is a idea”这种说法.
孔:对!
苏:中文的这种不加区分表明什么呢?它表明中文语境使人不关心主观想法与客观存在的区分.显然,这是很不清晰的表达,属于自我中心思维.
孔:我同意,苏格拉底.今天我们的讨论时间可真是有点长啊,不过有了很好的收获,我觉得很值得.我现在明白,我的思维是自我中心的,表达是不够清晰的,而且让我意识到了汉语本身存在某种缺陷,可能是我不容易从自我中心状态中走出的一部分原因.
苏:总结得不错,孔子!只要我们始终保持探究精神,不停地将“为什么”问到底,相信我们将会有更多的惊喜在等待着我们.
孔:好,谢谢你,苏格拉底,再见.
苏: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