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的桑葚 (填形容词)

来源:学生作业帮助网 编辑:作业帮 时间:2024/05/06 10:59:29

怎样的桑葚 (填形容词)
怎样的桑葚 (填形容词)

怎样的桑葚 (填形容词)
紫红的桑葚(源于鲁迅的我的百草园)

桑 葚 熟 了
杨 柳
15年前的初夏时节,我曾在《天津日报》上发表了一篇短文,叫做《红花峪的桑葚喜获丰收》。那篇短文是在基层通讯员初稿的基础上修改而成的,其实我根本就没到过那个地方。
也许是红花峪这个美称让我心驰神往吧,也许是桑葚这种奇果让我魂牵梦绕吧,我是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到红花峪看看桑树,瞧瞧桑农是如何采摘这水灵鲜嫩的、怕砸怕碰的、嫌污拒脏的桑葚的。
今年初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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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 葚 熟 了
杨 柳
15年前的初夏时节,我曾在《天津日报》上发表了一篇短文,叫做《红花峪的桑葚喜获丰收》。那篇短文是在基层通讯员初稿的基础上修改而成的,其实我根本就没到过那个地方。
也许是红花峪这个美称让我心驰神往吧,也许是桑葚这种奇果让我魂牵梦绕吧,我是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到红花峪看看桑树,瞧瞧桑农是如何采摘这水灵鲜嫩的、怕砸怕碰的、嫌污拒脏的桑葚的。
今年初夏,我来到了津北山区的红花峪,沿着弯弯转转的山路前行,悠游其间,简直就像走进了绿色的海洋,来到了一处闲寂的人间仙境。只见山脚下、石缝中、坝台上全是桑树。撑荫漾绿的桑树,树冠像刚刚炸开的焰火一样浓密。随行的村党支部书记张长山告诉我,红花峪的桑树没准数,至少也得有15000多棵吧,占山场400亩,挂果的成年桑树约有10000棵,被80户村民承包,年总产量要在100万斤左右,总收入至少是30多万元。
在浓荫中穿行,不时有村民上前搭话。他们对这桑树、对这桑葚有说不完的赞美。村里人说:“有山就怕没有土,有土就有桑葚树”。这桑树有的是自已从土里钻出来的,有的是风播的种子,连燕雀都是桑树的播种机,全然是不经意而为之。它们是天然地生、自在地长,要是别的水果没有人“帮忙”,在北方的果品里肯定是桑葚最早。我想,桑葚时令最早的原因,大概是它们不像别的果子那样有什么开花、授粉、坐果、成长、渐熟等繁杂的制做过程吧。而桑葚来得最便捷,花就是果,果就是花,一气呵成。
桑树是纯天然的,却又没有野性,它们身旁的“黑老婆棵子”、“老虎尾巴”、“酸枣棵子”、“荆条”、“野蒿”等植物,无不支支楞楞, 虬枝乱蓬,令人生厌。而桑树不仅用硕大的树冠,用翠绿的伞盖,压倒了身旁的一切植物,而且它们又在伟岸中显示出十足的谦逊。一棵棵的桑树无不把果实藏在繁叶间,透着一种羞涩,显得那么腼腆,低眉顺眼。
桑树不仅是天然的、勤奋的、美丽的、谦迅的,而且是悠远的、古老的。80岁的朱凡志老人告诉我,红花峪的桑树从他一小儿就有,儿时他曾问过他的爷爷,爷爷说:“红花峪的桑树连我爷爷都不知道是啥时候长的。你问我,我问谁去!”听了这位老人的话,我冥思良久,是呀!桑树肯定是很古老的,不然的话“比喻经历了许多世事变化”为啥叫“沧桑”呢。桑树在红花峪历经风霜雨雪、闪电雷鸣、日出日落、斗转星移,轮回往复,人老几辈,一代去了,一代又来了。可惜它们不会说话,只是默默地把人世间的沧桑和世态炎凉刻在年轮里。如果它们是录音、录像机,现在打开来播放,不知该有多少刀光剑影、战乱烽火、悲欢离合、跃进欢歌的动人故事。
红花峪不仅是桑的世界,而且是鸟的天堂。叫出名字的叫不出名字的小鸟,高唱着四处飞奔。呢喃的燕子会毫不设防地落在人们的肩上。那天我走下坝台,来到一株刚施了肥、浇了水的大桑树下,抬头仰望,不意间在一簇桑叶下瞧见两只很小很小的鸟,正旁若无人地交颈依偎,头顶特别白,身子像是粉红色的。遂想起一阙词来:“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可怜未老先白头,春波绿草,晓寒深处,相对浴红衣。”记得哪位大师说过,鸟是快乐的。它们不贪不占,不藏不储,不赊不欠,即捡即失,只体会自由和快乐,放得下一切包袱与牵挂,难怪它们轻盈地可以飞上蓝天。
从红花峪的最北端折回来东上,有一户人家,独自住在山坡上,门口好像是朝东,紧挨路边,门脸新颖漂亮,嵌有一副瓷砖烧制的对联:“八方进宝宝满门,四路来财财兴旺”。主人叫朱广如,今年55岁,高高的个子,光光的头顶,结结实实的身板。可以说是我接触过的这个年龄段的老人中最健谈的一个,一提红花峪,一说桑葚,他就当当地说,哈哈地乐。他说,红花峪的桑葚色泽白嫩、整齐个大、甜度高,这叫土脉,别处长不了这样的桑葚。甭说本县,就连京津唐等大城市也认这儿的桑葚,红花峪的桑葚就是打远儿、吃香。但市场上也有冒名顶替以假充真的,你老弟千万别上当。他说他家有60多棵桑树,这桑葚是随熟随收,收了一茬又一茬,哩哩拉拉能收个上月。有一年挣了8000多元,今年挣6000元有把握。他还说,桑树浑身都可以入药,有祛痰化淤、清胃解毒、除热祛寒之功效,“桑菊感冒片”就是桑叶做的,药材公司是桑树上的东西都收,有时候干桑叶就是5毛钱一斤。
谈话间,朱老汉高门大嗓地命令前来帮助采摘桑葚的儿女和姑爷:“开战!给老杨演练演练,看看我们是咋样打桑葚的。”儿女们急忙出屋不敢怠慢,只见他的儿子和姑爷站在树下,拉起一张布网,朱老汉手持一根白茬木棍,嗖的一下跨到桑树上,一面指挥布网,一面敲打树枝,熟透的大白桑葚雨点般下落,转眼间就有10几斤鲜嫩、白净的桑葚入网啦。
临别时,朱老汉给在场的人出了一道谜语:“不熟不挨打,一熟就挨打。啥呗?”我们异口同声地笑答:“桑葚”。在这甜甜的笑声中,我依依地、一步三回头的惜别了红花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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