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铁卢是一场什么战役

来源:学生作业帮助网 编辑:作业帮 时间:2024/04/29 20:41:38

滑铁卢是一场什么战役
滑铁卢是一场什么战役

滑铁卢是一场什么战役
滑铁卢的上午 战役打响以前,拿破仑又一次骑着自己的白色坐骑沿着前线,从头至尾检阅一番.在呼啸的寒风里,旗手们举起战旗,骑兵们英武地挥动战刀,步兵们用刺刀尖挑起自己的熊皮军帽,向皇帝致意.所有的战鼓狂热地敲响,所有的军号都对着自己的统帅快乐地吹出清亮的号音. 11时——比预定时间晚了两小时,炮手们接到命令:用榴弹炮轰击山头上的身穿红衣的英国士兵.接着,内伊〔拿破仑所封的元帅、公爵、亲王.他是拿破仑将领中的勇中之勇者,后厌战.1814年4月要求拿破仑退位,后效忠路易十八.1815年百日王朝期间,无法抗衡局势的突变,心情矛盾,回到拿破仑麾下.1815年12月被波旁王朝判处死刑,同月7日被枪决〕——这位“雄中之杰”,率领步兵发起冲锋. 决定拿破仑命运的时刻开始了. 从上午11时至下午1时,法军师团向高地进攻,一度占领了村庄和阵地,但又被击退下来,继而又发起进攻.在空旷、泥泞的山坡上已覆盖着一万具尸体.可是除了大量消耗以外,什么也没有达到.双方的军队都已疲惫不堪,双方的统帅都焦虑不安.双方都知道,谁先得到增援,谁就是胜利者.威灵顿等待着布吕歇尔;拿破仑盼望着格鲁希. 格鲁希的错误 格鲁希并未意识到拿破仑的命运掌握在他手中,他只是遵照命令于6月17日晚间出发,按预计方向去追击普鲁士军.但是,敌人始终没有出现,被击溃的普军撤退的踪迹也始终没有找到. 正当格鲁希元帅在一户农民家里急忙忙进早餐时,他脚底下的地面突然微微震动起来.所有的人都悉心细听.从远处一再传来沉闷的、渐渐消失的声音:这是大炮的声音,是远处炮兵正在开炮的声音,不过并不太远,至多只有三小时的路程.几个军官用印第安人的姿势伏在地上,试图进一步听清方向.从远处传来的沉闷回声依然不停地隆隆滚来.格鲁希征求意见 .副司令热拉尔急切地要求:“立即向开炮的方向前进!”第二个发言的军官也赞同说:“赶紧向开炮的方向转移,只是要快!”所有的人都毫不怀疑,皇帝已经向英军发起攻击了,一次重大的战役已经开始.可是格鲁希却拿不定主意.他习惯于惟命是从〔惟命是从:叫做什么,就做什么,绝对服从〕,他胆小怕事地死抱着写在纸上的条文——皇帝的命令:追击撤退的普军.热拉尔看到他如此犹豫不决,便激动起来,急冲冲地说:“赶快向开炮的地方前进!”这位副司令当着20名军官和平民的面提出这样的要求,说话的口气简直像是在下命令,而不是在请求.这使格鲁希非常不快.他用更为严厉和生硬的语气说,在皇帝撤回成命〔成命:指已经发布的命令、决定等〕以前,他决不偏离自己的责任.军官们绝望了,而隆隆的大炮声却在这时不祥地沉默下来. 热拉尔只能尽最后的努力.他恳切地请求:至少能让他率领自己的一师部队和若干骑兵到那战场上去.他说他能保证及时赶到.格鲁希考虑了一下.他只考虑了一秒钟. 决定世界历史的一瞬间 然而格鲁希考虑的这一秒钟却决定了他自己的命运、拿破仑的命运和世界的命运.倘若格鲁希在这刹那之间有勇气、有魄力、不拘泥于皇帝的命令,而是相信自己、相信显而易见的信号,那么法国也就得救了.可惜这个毫无主见的家伙只会始终听命于写在纸上的条文,而从不会听从命运的召唤. 格鲁希使劲地摇了摇手.他说,把这样一支小部队再分散兵力是不负责任的,他的任务是追击普军,而不是其他.军官们闷闷不乐地沉默了.在他周围鸦雀无声.而决定性的一秒钟就在这一片静默之中消逝了,它一去不复返,以后,无论用怎样的言辞和行动都无法弥补. 部队继续往前走.不久,格鲁希自己也不安起来.随着一小时一小时的过去,他越来越没有把握,因为令人奇怪的是,普军始终没有出现.情报人员报告了种种可疑的迹象,说明普军在撤退过程中已分几路转移到了正在激战的战场.如果这时候格鲁希赶紧率领队伍去增援皇帝,还是来得及的.但他只是怀着越来越不安的心情,依然等待着消息,等待着皇帝要他返回的命令.可是没有消息来.只有低沉的隆隆炮声震颤着大地,炮声却越来越远. 滑铁卢的下午 时间已经到了下午1时.拿破仑的四次进攻虽然被击退下来,但威灵顿主阵地的防线显然也出现了空隙.拿破仑正准备发起一次决定性的攻击.他加强了对英军阵地的炮击.在炮火的硝烟像屏幕似的挡住山头以前,拿破仑向战场最后看了一遍. 这时,他发现东北方向有一股黑魆魆〔xūxū,形容黑暗〕的人群迎面奔来,像是从树林里窜出来的.一支新的部队!所有的望远镜都立刻对准着这个方向.难道是格鲁希大胆地违背命令,奇迹般地及时赶到了?可是不!一个带上来的俘虏报告说,这是布吕歇尔将军的前卫部队,是普鲁士军队.此刻,皇帝第一次预感到,那支被击溃的普军为了抢先与英军会合,已摆脱了追击;而他——拿破仑自己却用了三分之一的兵力在空地上做毫无用处、失去目标的运动.他立即给格鲁希写了一封信,命令他不惜一切代价赶紧向自己靠拢,并阻止普军向威灵顿的战场集结. 整个下午,向威灵顿的高地发起了一次又一次的冲锋.战斗一次比一次残酷,投入的步兵一次比一次多.他们几次冲进被炮弹炸毁的村庄,又几次被击退出来,随后又擎着飘扬的旗帜向着已被击散的方阵蜂拥而上.但是威灵顿依旧岿〔kuī,高大挺立的样子〕然不动.而格鲁希那边却始终没有消息来.当拿破仑看到普军的前卫正在渐渐逼近时,他心神不安地喃喃低语:“格鲁希在哪里?他究竟呆在什么地方?”内伊元帅把全部骑兵投入了战斗.于是,一万名殊死一战的盔甲骑兵和步骑兵踩烂了英军的方阵,砍死了英军的炮手,冲破了英军的最初几道防线.虽然他们自己再次被迫撤退,但英军的战斗力已濒于殆尽.山头上像箍桶似的严密防线开始松散了.当受到重大伤亡的法军骑兵被炮火击退下来时,拿破仑的最后预备队——老近卫军正步履艰难地向山头进攻.欧洲的命运全系在能否攻占这一山头上. 决战 自上午以来,双方的四百门大炮不停地轰击着.前线响彻骑兵队向开火的方阵冲杀的铁蹄声.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咚咚战鼓声,震耳欲聋,整个平原都在颤动!但是在双方的山头上,双方的统帅似乎都听不见这嘈杂的人声.他们只是倾听着更为微弱的声音. 两只表在双方的统帅手中,像小鸟的心脏似的在“滴答滴答”地响.这轻轻的钟表声超过所有震天的吼叫声.拿破仑和威灵顿各自拿着自己的计时器,数着每一小时,每一分钟,计算着还有多少时间,最后的决定性的增援部队就该到达了.威灵顿知道法军仓皇溃退布吕歇尔就在附近.而拿破仑则希望格鲁希也在附近.现在双方都已没有后备部队了.谁的增援部队先到,谁就会赢得这次战役的胜利.两位统帅都在用望远镜观察着树林边缘.现在,普军的先头部队像一阵烟似的开始在那里出现.难道这仅仅是一些被格鲁希追击的散兵?还是被追击的普军主力?这会儿,英军只能做最后的抵抗了,而法国部队也已精疲力竭.就像两个气喘咻咻〔xiūxiū,拟声词,模拟喘气的声音.〕的摔跤对手,双臂都已瘫软,在进行最后一次较量前,喘着一口气:决定性的最后一个回合已经来到. 普军的侧翼终于响起了枪击声.难道发生了遭遇战?只听见轻火器的声音!拿破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格鲁希终于来了!”他以为自己的侧翼现在已有了保护,于是集中了最后剩下的全部兵力,向威灵顿的主阵地再次发起攻击.这主阵地就是布鲁塞尔的门栓,必须将它摧毁,这主阵地就是欧洲的大门,必须将它冲破. 然而刚才那一阵枪声仅仅是一场误会.这场误会的遭遇战很快就停止了.现在,普军的大批人马毫无阻挡地、浩浩荡荡地从树林里穿出来.——迎面而来的根本不是格鲁希率领的部队,而是布吕歇尔的普军.这一消息飞快地在拿破仑的部队中传开.部队开始退却,但还有一定的秩序.而威灵顿却抓住这一关键时刻,骑着马,走到坚守住的山头前沿,脱下帽子,在头上向着退却的敌人挥动.他的士兵立刻明白了这一预示着胜利的手势.所有剩下的英军一下子全都跃身而起,向着溃退的敌人冲去.与此同时,普鲁士骑兵也从侧面向仓皇逃窜、疲于奔命的法军冲杀过去,只听得一片惊恐的尖叫声:“各自逃命吧!”仅仅几分钟的工夫,这支有着赫赫军威的部队变成了一股被人驱赶的抱头鼠窜、惊慌失措的人流.它卷走了一切,也卷走了拿破仑本人.一直到半夜,满身污垢①〔gòu,积在人身上或物体上的脏东西.〕头昏目眩的拿破仑才在一家低矮的乡村客店里,疲倦地躺坐在扶手软椅上,这时,他已不再是个皇帝了.他的帝国、他的皇朝、他的命运全完了. 尾声 到了第二天,只有一个人还丝毫不知滑铁卢发生的事,尽管他离这个决定命运的地方只有四小时的路程.他就是格鲁希.他还一直死抱着那道追击普军的命令.奇怪的是,他始终没有找到普军.这使他心中忐忑〔tǎntè,不安、心神不定〕.近处传来的炮声越来越响,好像它们在大声呼救似的.大地震颤着,每一炮都像是打进自己的心里.现在人人都已明白这绝不是什么小小的遭遇战,而是一次巨大的战役,一次决定性的战役已经打响. 格鲁希骑着马,在自己的军官们中间惶惶惑惑地行走.军官们都避免同他商谈,因为他们先前的建议完全被他置之不理. 当他们在瓦弗附近遇到一支孤立的普军——布吕歇尔的后卫部队时,全都以为挽救的机会到了,于是发狂似的向普军的防御工事冲去.随着黑夜的降临,格鲁希的部队攻占了村庄,但他们似乎感到,对这支小小的后卫部队所取得的胜利,已不再有任何意义.因为在那边的战场上突然变得一片寂静.格鲁希现在才终于收到那张拿破仑写来的要他到滑铁卢紧急增援的便条.滑铁卢一仗想必是一次决定性的战役,可是谁赢得了这次巨大战役的胜利呢?格鲁希的部队又等了整整一夜,完全是白等!从滑铁卢那边再也没有消息来.好像这支伟大的军队已经将他们遗忘.他们毫无意义地站立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周围空空荡荡.清晨,他们拆除营地,继续行军.他们个个累得要死,并且早已意识到,他们的一切行军和运动完全是漫无目的的.上午10时,总参谋部的一个军官终于骑着马奔驰而来.他们把他扶下马,向他提出一大堆问题,可是他却满脸惊慌的神色,两鬓头发湿漉漉的,由于过度紧张,全身颤抖着……听完了他的令人沮丧颓唐,甚至使人瘫痪的报告,格鲁希面色苍白,全身颤抖,用军刀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他知道自己殉难成仁的时刻来临了.他决心承担起力不从心的任务,以弥补自己的全部过失. 错过了那一秒钟的格鲁希,在现在这一小时内又表现出了军人的全部力量——可惜太晚了!当他重新恢复了自信而不再拘泥于成文的命令之后,他的全部崇高美德——审慎、干练、周密、责任心,都表现得清清楚楚.他虽然被五倍于自己的敌军包围,却能率领自己的部队突围归来,而不损失一兵一卒,不丢失一门大炮——堪称卓绝的指挥.他要去拯救法兰西,去解救拿破仑帝国的最后一支军队.可是当他回到那里时,皇帝已经不在了.他来得太晚了!永远是太晚了! 那关键的一秒钟就是这样进行了可怕的报复.在尘世的生活中,这样的一瞬间是很少降临的.当它无意之中降临到一个人身上时,他却不知如何利用它.在命运降临的伟大瞬间,市民的一切美德——小心、顺从、勤勉、谨慎,都无济于事.命运鄙视地把畏首畏尾的人拒之门外.命运——这世上的另一位神,只愿意用热烈的双臂把勇敢者高高举起,送上英雄们的天堂. 如果拿破仑赢了这场战役,他很有可能重新控制欧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