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历史上最后一个太监我想了解一下中国历史上最一个太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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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历史上最后一个太监我想了解一下中国历史上最一个太监是谁
中国历史上最后一个太监
我想了解一下中国历史上最一个太监是谁

中国历史上最后一个太监我想了解一下中国历史上最一个太监是谁
中国最后一个太监的秘闻
皇后洗澡,自己不动手
孙辉庭是中国唯一在世的太监.1922年初春,他奉旨调到了储秀宫伺候皇后婉容.
皇后洗澡,就在梳头的那个屋内.从全身衣服脱光,到洗完再穿上,她不动一点儿手,全由宫女伺候.她挑了两个年岁大一点的宫女为她擦背、搓澡、搓脚、剪脚趾甲,她始终自己不动手.
婉容洗过澡后,时常裸体在瓷澡盆边上坐上好一会儿,上上下下地打量自己的肌肤,“孤芳自赏”呢!
其实,倒不如说她顾影自怜.因为,几乎所有她身边的人都清楚,皇上溥仪极少在她这儿过夜,即使来了,也是稍呆一会儿就走,两人之间根本就没有夫妻生活.
太监们一起洗澡,竟也有淫欲的意念
明朝时,宫内曾设“混堂司”,辖管宫廷太监洗澡等事项.清朝时,澡堂大多已被宫外开设的澡堂取代.于是,他们都得到北长街北头的那个澡堂去洗澡.
这是一处太监专用的澡堂,一般人休想进去.在这儿,修脚、搓澡的都是太监,每当新进宫一个年轻的太监,在这儿都要受到格外关注.相貌漂亮的,其雪白的裸体总是无一例外地受到老太监那淫邪目光的盯视,甚至有的年轻太监还会在这里成为老太监所“俘获”的“伴儿”——在这儿认的师父,具有淫欲的含义.
每次皇后“例假”,均由太监禀告万岁爷
当初每逢婉容来“例假”,都得亲自去养心殿向溥仪“告假”.后来,溥仪和婉容不太融洽,这个差事就落到了孙辉庭的身上.每月由富妈转告他,他就得立即到溥仪那儿去“告假”.
“例假”过后,孙辉庭还得去养心殿一趟:“皇后让奴才来向岁爷销假.”

1996年,中国最后一个太监——孙耀庭去世
从北京鼓楼往西步行,经过鼓楼西大街,转入鸦儿胡同。在31号的门牌下,两扇朱色的大门虚掩着。这就是广化寺。
一位满头银发的老人,由寺院管理组的李同志陪同,拄行寿杖,躬着身子,缓缓地移步过来。他,就是活在世上的最后一位清宫太监孙耀庭。
“您老今年81岁了吧?”我欠身问道。
“这是虚岁。我是光绪28年11月30日生的。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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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中国最后一个太监——孙耀庭去世
从北京鼓楼往西步行,经过鼓楼西大街,转入鸦儿胡同。在31号的门牌下,两扇朱色的大门虚掩着。这就是广化寺。
一位满头银发的老人,由寺院管理组的李同志陪同,拄行寿杖,躬着身子,缓缓地移步过来。他,就是活在世上的最后一位清宫太监孙耀庭。
“您老今年81岁了吧?”我欠身问道。
“这是虚岁。我是光绪28年11月30日生的。至于公元年,我说不上来。”长满寿斑的脸上,掠这一丝含有故意的微笑。
“您近几年回老家了吗?”
他摇了摇头。大概他猜到我访问他的用意,便不愿兜圈子,直截了当地说开了:“我讲一讲自己为什么当太监的吧……”
净身进宫
孙耀庭出身于天津市静海县一个贫农的家庭。一家6口,父母和4个弟兄,孙耀庭是老二。他出生时,合家只有7分地,两间上房。村里,有个私塾教师,家有七八十亩地。孙耀庭的父亲为他种地,母亲为他做饭,孙耀庭因此得以在这个人手下读了四年的书,并且不必另交学费。但是,这种“好景”不长。孙耀庭失学了,父母沦为乞丐。迫于生计,孙家早想把这个儿子送去当太监。但不久,武昌城登高一呼,清皇溥仪不得不在养心殿签署“退位诏书”。中华民国成立了。孙家送子当大监的路被堵塞了。几年后,军阀袁世凯演出了称帝丑剧。此剧虽然顷刻散场,但封建主义的幽灵仍然游荡在神州大地,住在养心殿的溥仪依然受着皇族、奴婢的膜拜。而且,溥仪公然不顾民国的禁令,重新在民间征太监,招婢女。紫禁城的幽魂,又勾起了孙家送子当太监的企望。1916年,孙家辗转托人介绍,把孙耀庭送进了紫禁城。他忍受了人格的最大污辱,当上了太监。其时15岁。
宫庭生涯
太监产生于春秋战国。到了明代,太监竟有10万之众。至清代,按定制,太监就有2,216名。实际上,又何止此数!
孙耀庭最后是通过一个名叫任德祥的人介绍才得以进宫的。任也是太监,在宫中很有些地位。孙耀庭进入皇宫后,不能用自己的名字,也没有什么号。他以“徒弟”的身份,整天侍候这个任德祥,为他端菜送饭,倒屎倒尿。
第二年的农历二月,光绪的皇贵太妃端康在一次看排戏的时候,听说任德祥手下有孙耀庭这个机灵的人,不知怎么忽然开了个恩,命孙耀庭参加戏班。对于一个于粗活、无名号的低层太监来说,这真是“一步登天”!
到了同年旧历十月,孙耀庭花了60块白银,买了个“王成祥”这个名字。此后,他便离开了戏班,进入了司房。
清时司房负责宫里奴婢的调迁、衣物管理等事务。它和殿房、茶房、膳房、药房等一起,隶属于内务府,由总管太监、首领太监提领。
大概孙耀庭适应了这种仰人鼻息、阿谀奉承的宫廷奴婢生活,他在司房里干了几年后,便又“走了运”,被提拔到溥仪的皇后婉容手下侍候,先后一年多。
“婉容待您怎样?”我问。
“她那时还小,属马,比我小几岁.我得常常陪着她玩。凡她高兴的事,我总顺着她去做。”
在宫殿前的空地上,婉容和她的三个妹妹等席地坐成一个圆圈,孙耀庭在外圈奔跑,乘人不注意时将手帕丢下,一圈后又将此人“捉”住。——这是名为“丢手帕”的游戏。
在御花园的天一门旁,万春亭内,蒙了双眼的孙耀庭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去追逐婉容。——这是名为“打瞎”的游戏。
“她洗手,我得跪着端脸盆:她要抽烟,我得跪着递上,她要吹烟灰,我得用盆子接着;她上下台阶,我得小心地扶住她。因为我侍候得好,她待我还好。但是,我得察颜观色。当她发火时,我很害怕。”
一次,他在房里和其它几个小太监一起议论宫中的什么事,恰巧被路过的溥仪听到了。溥仪蓦地闯了进来,凶狠地拧着孙耀庭的耳朵,将他带到养心殿,溥仪高高而坐,孙耀庭伏地而跪。孙耀庭知道大事不好,免不了一顿训斥。谁知,溥仪怒目注视一阵后,忽然“飕”地拉开抽屉,掏出一支手枪,往桌上猛地一摔,厉声他说道:“你好大的
胆,竟敢在背地里说长道短!今天,朕要毙了你!”
“万岁爷饶命!万岁爷饶命!”孙耀庭颤抖地告饶,不停地磕头:“我有天大的胆,也不敢说万岁爷啊!”
溥仪看着这个跪在地上的“臣民”。忽然,他又大声一笑,说道:“去吧!下次不可。”
孙耀庭连连磕头谢恩。起来后,连头也不敢抬,满身冷汗地离开了养心殿。
他回忆起这件事时,似乎心有余悸,说:“溥仪是个喜怒无常的人,我怕他。”
流离失所
1924年直奉战争时,冯玉祥倒戈进京,把末代皇帝溥仪逐出紫禁城。溥仪躲到他姑母荣寿固伦家,随着钻进日本驻华使馆。孙耀庭出皇宫后,曾在摄政王载沣家里继续伺候婉容。一个多月后,婉容找溥仪去了。从此,孙耀庭结束了太监生涯。
人生的道路该如何走?孙耀庭离开婉容后,曾回到老家静海县。可是,那些庄稼人都会的农活。他却干不了,何况,他没有一寸土地呢。当了8年太监的孙耀庭,如今只得靠兄弟来接济了。
在乡下,他成了新闻人物。那些妇女们,带着某种奇特的神色,远远地看着他,低声议论着什么。
顽皮的儿童,一群一群地跟着他,指指点点,还高叫着:“太监!太监!”只有那些善良的老人,同情他的不幸遭遇,有时,也向他打听些官廷秘事。
他在乡下住不下去了。两年后,他重返北京,住进了北长街的兴隆寺,和四十多个同命运的太监住在一起。其中有几个太监还有些钱,便置了些房屋、土地。他们把这些房屋、土地出租给别人,收些租金,供大家度日。为此,孙耀庭他们每天能吃上两餐杂粮。然而,孙耀庭说:“日子越来越不好过”。因为,年长月久,出租的房屋破坏了,所收的租金已对付不了房屋的维修了。孙耀庭为生活计,整日出入大街小巷,拣些煤渣、废品。
幸福生活
“解放了,我们太监有了幸福生活”。孙耀庭的话语里,饱含着兴奋、喜悦、感激之情:“否则,我早饿死了,活不到今天了.”
开始,人民政府发给他们每人每月16元的生活费。不久,孙耀庭参加了工作,负责全市的寺庙管理。他曾当过6年的出纳。那时,他每月的工资是35元,后来,他的工资加到45元。
孙耀庭说:“我不抽烟,不喝酒,也没有什么负担,这些钱够用了。”他接着说,“组织上还常发给我生活补助费。今年春节期间,我领到了50元补助费,添置了这套衣服.”说罢指了指身上。
这是一套崭新的浅蓝色的衣服。上衣是中式对襟,袖上的两道折痕,显得棱角分明。
寺院管理组的李同志说:“孙耀庭身体很好,一直未住过医院。前些年,他常在寺院内种花,种菜。有时寺院里开什么会,他常主动地为大家烧水,人们劝他休息,他总是笑着答道:‘没事'!”
“寺院里有医务室,医生经常给我检查身体.”孙耀庭接过李同志的话头说:“有时病了,要上附近的门诊部,他们就用车子送我去.”
“你坐过小轿车吗?”我接着问他。
“坐过,坐过,那年西哈努克亲王来北京,我就是坐小车去人民大会堂见他的。我们开会、参观,通常乘的交通车,偶尔也乘小汽车。”他的神彩,又一次飞扬起来。无论是在湖水涟漪的什刹海畔散步,还是上鼓楼一带购置物品,孙耀庭总是受到人们的尊敬和照顾。在广化寺内,人们叫他“老孙”,或“孙师傅”。他则叫别人“老弟”什么
的。李同志今年已是五十来岁的人了,孙耀庭有事找他,就这样打招呼:“老弟!……”
老人的心
穿过四合院的门,来到他的住所。他有两间房,中间有门相通。外间靠东墙的一张长方形的桌子,放着一把崭新的北京牌保温瓶,以及玻璃瓶、钢精盆之类。
这张桌子的对面,即外间的西墙边,放着一个液化气罐和一副煤气用具。孙耀庭指着这些告诉我:“我可以自己烧来吃,也可以上食堂买来吃,挺自在的”.
里间,在一长排明亮的玻璃窗下,放着一张书桌。桌面的玻璃板下,压着四张放大了的照片。
一株高大的美人蕉旁,孙耀庭左手拄着寿杖,右手抚摩着宽阔的蕉叶,面带喜色;
一丛无花果前,孙耀庭站着,在爽朗地笑。
……
我将告辞,便请他赐字留念。
他挪过一把椅子,慢慢坐下。稍一思索,便在一张洁白的纸上书写了杜甫题为《八仙歌》的一首诗:
李白斗酒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
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
我望着这首诗沉思起来:孙耀庭为什么特别喜爱这首诗呢?是他爱酒吗,不是,他一辈子也没有喝过酒。那么,究竟为什么呢?我想,大概是这首诗所颂扬的李自那种蔑视权贵的气质,曾经不知多少次地引起他对往昔的回忆和诅咒吧。
辞出门外,我又不由自主地转过身去,望了望伫立在门内的白发老人。孙耀庭,这个东方古老封建帝国的残剩人物,一生中包含了多少动人的故事啊!他从受压迫、受歧视转为受关怀、受尊重,从仰承鼻息、阿诀奉承转为欣然书写“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不正是中国近、现代史的某一缩影么?

收起

将届期颐之年的孙耀庭先生便是中国在世的最后一个太监。
谈谈他的一生对於我们认识一个时代并了解一个社会群体的命运也许是有益的吧。
孙耀庭生於光绪二十八年(公元1902年),河北省静海县(现属天津市)西双塘村人,乳名留金。
他家真是一贫如洗,全家四五口人全靠留金父亲孙怀宝打短工、扛大个儿、卖烧饼挣闱冢?
吃了上顿没下顿可以说是经常的事;实在揭不开锅盖了,就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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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届期颐之年的孙耀庭先生便是中国在世的最后一个太监。
谈谈他的一生对於我们认识一个时代并了解一个社会群体的命运也许是有益的吧。
孙耀庭生於光绪二十八年(公元1902年),河北省静海县(现属天津市)西双塘村人,乳名留金。
他家真是一贫如洗,全家四五口人全靠留金父亲孙怀宝打短工、扛大个儿、卖烧饼挣闱冢?
吃了上顿没下顿可以说是经常的事;实在揭不开锅盖了,就全家出外去逃荒,
四处流浪几个月再回到双塘村他们那两间茅草房子里来。
为了全家不吃饭不行的那几张嘴,留金的大哥十几岁便自己卖身到法国去当华工。
说起留金家的苦日子来,真是一言难尽,连才几岁的小留金,天天就为填饱肚子发愁。
留金6岁那年秋天,村里沸沸扬扬地说,北京皇宫里的太监大总管小德张要回家省亲,
大运河上的船队连排几里路长,天津的道台和静海县的县太爷都到运河边去迎接,
说是小德张回家后要请戏班子唱三天大戏,还请全村里的人吃一顿白面肉包子。
小留金嚷嚷著要去看热闹,留金爹也想去看看这位比天津道道台老爷还阔气的老公小德张,
好在小德张的家乡吕官屯离双塘村不远,所以留金父亲背起小留金便去了吕官屯。
回来的路上小留金在爹的背上纳闷地问:「小德张为嘛这麼阔?」
「人家当『老公』熬出来的呗!」爹回答他。
「嘛是『老公』?」小留金还是不明白。
爹回头看了看留金,笑著轻轻地摸了一下留金的蚕蛹似的「小鸡儿」,说:
「就是把这个玩意儿割掉了!」他明白了。
从此小留金便常常盘算这事:当了「老公」便可以成天吃白面肉包子,县太爷便成天巴结他,
哼!还不是把那玩意儿割掉吗?眼一闭疼几天还不就过去了。
小留金决心要走小德张的路。
可当他背著妈向爹提出这个要求时,爹听了大吃一惊,说:
「什麼,那可不是说著玩的呀!那玩意儿要是割下来,不死也得脱一层皮呀!」
可小留金决心下定了:与其像这样成天挨饿,还不如忍著疼割下来去当「老公」!
此后,瞅著娘不在他便去跟爹纠缠。
爹禁不住留金常提这事,再则也没有别的法子可以改变家里的穷困状况,
留金爹开始考虑这件事,暗暗打听阉割的方法。
阉割宫里叫「净身」,清宫还专门为此设立了「慎刑司」;
可老百姓大都不愿到那里去丢人献眼。
如果自己阉割,那就叫「私白」。
不管「净身」或「私白」,这只是当「老公」必备的条件,
要想真的到宫里去,那还得托人走后门呢!
留金爹决计要「私白」,於是他四处打听「私白」的方法。
因为北京附近一些县当太监的人不少,也大都是用「私白」的法子去阉割,
所以他很快便问清了「私白」的方法。
人家向他介绍的方法有这样几种:
一种是「绳系法」,就是在男童幼小时,用麻绳从生殖器和睾丸根部系住,
时间长了,生殖器坏死失去知觉,便从根部将生殖器和睾丸一齐割掉。
再一种方法是,将男童的睾丸,天天捏,慢慢地捏,直到捏碎,
或用针刺睾丸,总之使其渐渐失去性功能。
还有一种方法,乾脆把生殖器和睾丸一齐割掉。
头两种法子缓不济急,还要零受罪,留金爹没有采用,
第三种方法虽然疼痛一些,可是「乾净麻利快」,留金爹用了这一种。
小留金8岁那年,一天,趁娘不在家,留金脱了裤子,躺在火炕上,说:「爹,动手吧!」
留金爹哆哆嗦嗦地用麻绳把小留金的手和脚绑起来,磨快了的长把剃头刀是早已准备好了的,
他喘著粗气,流著大汗,说:「你可要忍著点儿啊,孩子!」
说著,他咬了咬牙,拿起长把剃头刀,猛然捏住了小留金的「小鸡儿」和睾丸,
噌地一下割了下来!小留金只「唉呀」了一声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小留金晕死过去以后,整整三天三夜人事不知,发著高烧,说著胡话。
留金娘哭得死去活来,撕打著留金爹要和他拚命。
留金爹任她撕打,动也不动,只无声地流泪。
就这样,全家在悲楚中看著小留金在炕上躺了三个来月,好歹才能扶著墙走动了。
真是应了留金爹说的那句话:不死也得脱层皮!
就在小留金刚刚能扶著墙走动的时候,忽然传来了让留金全家震惊的消息:宣统皇帝退位了!
原来当小留金「私白」的时候,革命党人发起了武昌起义,可乡下人住在穷乡僻壤,信息不灵,
根本不知道武昌起义这回事,其实就是知道了也不清楚这和他们有什麼关系。
武昌起义的次年,皇帝被迫退了位,孙中山当了中华民国的临时大总统,
到这时他们才知道这场革命和他们的命运的改变是有关的。
小留金为什麼要「私白」?是为了赶走穷困去当「老公」;
到哪里去当「老公」?到皇宫里去侍奉皇帝和他的家属。
可现在发生了革命,皇帝被迫退了位,小留金又去哪里当「老公」?
「老公」当不成,孩子岂不是白白受了这次罪?
面对著这个残废了一半的孩子,他简直不知道怎麼办才好。
这时,双塘村私塾里请来了一位傅先生,这位先生虽然没考中秀才,
却也写写算算、琴棋书画、吹拉弹唱样样来得,乡里人都说这先生很有学问。
留金爹想:孩子当「老公」的路是走不通了,叫孩子念书吧!
有了学问,给有钱的人家当个管账先生也能挣碗饭吃啊!
可是他没钱交学费,於是他和傅先生商量:傅先生帮他教孩子,他帮傅先生种地。
傅先生同意了,免去了他每年15元钱的学费。
就这样,小留金在村塾里念起「人之初,性本善」来,
不几年,还读了什麼「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和「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於至善」。
后来居然能对「对子」了:
先生说「花红」,小留金能对「柳绿」;
先生说「钓鱼」,他能对出「捉虾」;
先生说「夏雨催蛙鼓」,小留金能以「春风送燕声」来答对。
老师笑眯了眼。
留金爹娘也高兴得合不上嘴,他们开始编织新的梦。
小留金在村塾里念了四五年「子曰,诗云」。
一年,留金父亲听说袁世凯当厌了总统,立了国号,当了中华帝国的皇帝。
他想:袁总统变成袁皇帝,是不是又要太监呢?
袁世凯弄了那麼多姨太太和丫头婢女,找了那麼多男性副官、马弁来侍候她们,他能放心吗?
总离不开「净身」的人吧!他对留金去当「老公」又产生了一线希望。
可是这点希望很快就幻灭了,因为袁世凯只当了83天皇帝,还没来得及要太监便被轰下来了。
这时已是民国五年,虽然宣统皇帝早已退了位,可是按照民国的优待皇帝条款,
宣统仍可以在北京紫禁城(现在的北京故宫)里称孤道寡,
小皇帝和他的家属照旧有太监侍候,甚至北京各清室王府也都留有一些太监。
留金爹听说一个叫贺德元的远亲在摄政王载涛府里当太监,他便托人给贺太监捎信,
请他问问王府里或皇宫里是否还要太监。
不久,贺德元便捎信给留金爹,叫人把留金送到京城去。
这年留金已14岁,贺德元把他推荐到了「皇叔」载涛王府,当了侍奉这位亲王的小太监。
留金「净身」一场总算排上了用场。
载涛是宣统皇帝溥仪的七叔,清朝末年当过军咨府大臣,声名显赫,清亡后他虽然不是大臣了,
却依然可以关起门来称王,家里有奴婢、太监,出门有汽车、马弁,
府门前还有持枪的警卫,威风依然不减当年。
这时这位涛七爷还不到30岁,是个出名的票友,最擅长演猴戏,还能演花旦,
据说他演的孙悟空和杨贵妃比职业演员还叫座。
涛王府对留金来说是个「太监训练学校」。
他在这里学会了皇家的各种各样的规矩,比如怎样磕头、怎样请安、怎样点烟和拿漱口水,
对主人说话时要自称「奴才」,主人对自己说话时要应声「喳」,等等。
虽说涛七爷对下人还算和气,可他家的规矩却叫人受不了,比如吃饭,
一天只吃两顿,而且顿顿是面条,天天如此。
更令人泄气的是,涛七爷每月只给一元五角的工资,这跟他当老公发大财的理想差得太远了,
这点钱不要说买房买地,就是自己零用也不宽绰,
以致於他二哥进京来看望他时,他竟拿不出给二哥回家的路费来。
他想:宫里总比府里好吧?於是他在谋划著到宫里去的门路。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留金即孙耀庭16岁那年,他终於经一个太监的介绍进了宫,
虽说在宫里只是在一个瘫痪在床的太监总管那里当差,但那毕竟是宫里呀,
何况这个太监总管连皇太妃、皇帝都还高看他呢。
这个瘫痪太监名叫任德祥,他的职务是「九堂总管副督领侍」,
也就是管理皇宫里所有太监的副总管头儿。
60来岁时瘫了,皇上每月给他100两例银,还拨了3个太监服侍他,叫他静养。
孙耀庭到这里当差以后,任老太监给他起了个新的名儿叫「春寿」。
起初孙耀庭在涛七爷府里当差的时候,因为涛七爷爱唱戏,
所以他也叫孙耀庭学唱戏、练武功,后来居然练得能翻跟头、拿大顶。
入宫侍候任老太监以后,孙耀庭会武把子、会唱戏的事不知怎麼传到了端康太妃那里。
端康是个戏迷,宫里又有专业的戏班子,孙耀庭便被要了去学唱戏。
孙耀庭头脑聪明,身体灵便,戏台上不久便常常出现他的身影。
这样一来,宫里的头面人物便都认识了「春寿」,甚至喜欢上了他,
这便为他以后能侍候皇后、皇帝创造了条件。
一天夜里,皇宫里忽然发生火灾,黑烟滚滚,紫禁城里半边天空都是红的。
宫女、太监们奔走呼号,小皇帝溥仪急得在那里跺脚,
后来还是北京消防队和意大利的救火车把大火熄灭。
这次火灾不但烧掉了一些房子,而且烧掉了许多国宝。
至於起火的原因,到底也没查清楚,可小皇帝溥仪却认为是太监故意放的,目的想烧死他。
从发生这次火灾以后,溥仪便决定要把所有的太监赶出皇宫,不管别人怎样劝说,溥仪执意不从,
后来还是两位太妃发话,除留下侍奉太妃的一百多名太监外,其余近千名太监被赶出皇宫。
太监们被赶出宫以后,大都举目无亲,或有亲无脸去见,有的便跳河自杀了。
孙耀庭这次也在被赶出之数,他无处可奔,只得又厚著脸皮回了静海老家。
当孙耀庭还没被赶出皇宫时,溥仪已经「大婚」了,而且一下子娶了两个,
皇后叫婉容,皇妃叫文绣,都跟溥仪年龄差不多大小。
太监大批被赶走以后,宫里便渐渐感到人手不够,
加上宫里的主人们又一下放不下架子来,处处还摆著老谱,更觉得呼唤不灵。
於是便决定在那些已被赶走的太监中,选些聪明伶俐、顺从勤快的,再叫回一些来。
这样,孙耀庭便又第二次进了紫禁城,被分到皇后婉容所住的储秀宫当差。
民国十三年(公元1924年)9月,紫禁城外的北京民国总统曹锟和他的同夥吴佩孚,
跟奉系军阀东北王张作霖又在山海关打了起来,史称第二次直奉战争。
10月,直系将领第三军总司令冯玉祥退出战争,回师北京发动政变逮捕了曹锟,
致使直系军阀大败,吴佩孚狼狈南逃。
紫禁城内的小皇帝溥仪正在坐山观虎斗,没想到这次大战跟他有什麼直接关系。
可冯玉祥对於被推翻了的宣统皇帝仍在北京紫禁城内称孤道寡,
民国政府每年还给这帮封建余孽几百万银元的赡养费,早已心怀不满,
认为这是辛亥革命不彻底的表现。
而今冯玉祥既然占领了北京,便决心割除这块毒瘤。
11月5日,他派他的部将鹿钟麟率兵进入皇宫,命令溥仪和他的眷属以及所有的宫女、太监等等,
在20分钟内从皇宫迁出,不得延误。
这时溥仪正在婉容的储秀宫里弹钢琴,一曲未终,
内务府大臣绍英以及溥仪的岳丈荣源等等紧急求见,溥仪立命传唤。
绍英等匆匆向溥仪报告了京畿卫戍司令鹿钟麟、警察总监张璧率兵入宫立命迁出皇宫的消息。
其实当10月间冯军进入北京后,他便听太监们传言,
说是原先被溥仪逐出皇宫的太监,联名到冯玉祥那里告状,
揭露溥仪串通他的弟弟溥杰,盗卖了皇宫内的大批珍宝。
当时溥仪听了这些传闻并没在意,没料想冯玉祥真的要把他赶出紫禁城。
这下子皇宫内好像开了锅,溥仪跺著脚大喊:「真是反了、反了!」
可是大臣们告诉他,说是皇宫北面的景山上已经架起了大炮,
若不按时出宫,鹿钟麟就命令用大炮对准皇宫射击。
溥仪於是立命孙耀庭去通知皇妃文绣,赶快收拾细软到储秀宫集合,准备出宫。
下午两点,孙耀庭跟随著溥仪、婉容、文绣一行走出皇宫,
神武门外停著几辆汽车,鹿钟麟带来的手枪队、大刀队站立两旁,戒备森严。
鹿钟麟严肃地对溥仪说:「这是要接你们到北府去的汽车。」说著对汽车努了努嘴。
溥仪被指定坐在第二辆车上,孙耀庭和一个宫女架著婉容上了另一辆汽车,
鹿钟麟、张璧等坐车将溥仪等押往北府。
其他大批的宫女、太监也被勒令出宫,自寻出路。
所谓「北府」,是溥仪的父亲摄政王载沣的府第。
孙耀庭随溥仪、婉容到了北府以后,从他那宽大的长袍的怀里掏出了十几个他偷偷带出的,
足有几斤重的金光闪烁的元宝,交给了婉容,说:「这是奴才给您带出来的!」
婉容一时感动得不知说什麼才好。
到北府不久,溥仪便藉故遛出了北府,被日本公使接走。
孙耀庭见溥仪一走,没有了盼头,便向摄政王载沣请假还乡,
载沣给了他50元钱路费,说是需要他的时候再去找他。
知道孙耀庭拿价值多少万元的元宝换了50块钱路费这回事的人,都说孙耀庭犯傻。
孙耀庭当了这麼多年太监,依然两袖清风,在家无法生活,
只得到北京一座太监聚居的庙里安身,在那里他皈依了全真道教。
隔了几年,从关外「满洲国」来了两个太监,
说是「万岁爷」又在东北登了基,需要几个太监,问孙耀庭去不去。
孙耀庭考虑再三,觉得在庙里也不是长法,
况且自己「净身」就是为了当太监的,於是他又去了「满洲国」。
不过他在「满洲国」不久,因为得了肺病,便又被打发了回来,他只得重返寺庙安身。
从孙耀庭8岁「净身」、14岁进入涛贝勒王府当「老公」,
到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时他在人世间已度过了近50个艰难的岁月。
40年来,他受尽了人间的酸辛与屈辱,
虽然在中华大地上满清王朝的黄色三角龙旗已换成了红黄蓝白黑的五色旗,
可是孙耀庭却依然匍匐在爱新觉罗氏皇族的脚下当著奴才,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能由奴才变成公民、变为自己能掌握自己命运的主人。
然而,共产党进了北京城,成立新的共和国,改变了所有的中国人的命运,
包括那些聚居於北京各大寺庙的孤苦无告的太监们。
80年代开始以后,孙耀庭成了中国末代王朝太监中仅存於世的惟一的一人。
近百年来阅尽沧桑,及他对末代帝王及其皇族的了解,成为研究近现代历史人们的活的字典。
政协系统的文史工作者,各单位史志办的方志工作者,以及报纸、杂志的记者,
甚至外国的作者和记者们,都慕名去访问他。
这些人当中,绝大多数是为了印证和了解历史,也有一些人是为了猎奇。
曾经有这样一位西方记者去采访孙耀庭,他从脖子上取下像机,要孙耀庭脱下裤子,
照一张他的下体的照片,并掏出一沓钞票,说照这张下体照片是要付款的。
这一下惹恼了孙耀庭,他愤怒地斥责这位老外说:「你给我出去,中国人不认这个!」
这位西方记者耸了耸肩膀狼狈地走了。
90年代,孙耀庭虽然身体还算硬朗,思维也还清楚,但他毕竟是已年满90的老人。
国家为了他的安全和健康,把他作为重点保护人物,
规定须经有关部门批准,才能会见国内外的来访者。
现在,孙耀庭仍然健康地生活著,在北京广化寺内,他种种花草,练练书法,打发著为时或许不会太多的岁月。90岁时,他为友人所写的一副「国正天心顺,官清民自安」的对联,也许能表达出他现时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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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都那么多介绍